说罢颤巍巍地坐起来逼近他,语气尖利:“你总要给我一条生路吧?你出轨有私生子就大大方方承认,我们痛痛快快离婚!还真打算一辈子左右逢源?余行钧,人做到你这个份上,也是史无前例了,你要还是个男人,就拿得起放得下!虚伪多情?你装给谁看!”
余行钧往后撤身子,连带着椅子摔倒在地上,狼狈不堪。
他匆忙站起来,使劲撸了一把头发,掂起来外套逃似得大步向外走。
吴念觉得他可笑,止不住地笑起来,最后笑的前俯后仰有气无力,眼泪连带着笑出来。
余行钧看样子是真的怕了,半夜走了就没有再回来,吴念心里松快了许多,沉沉地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余母送来鸡汤,可能是真的用了心,吴念吃了一碗,口味适中,咸淡也控制的很好。
饭罢,余母收拾东西正要走,吴念平静地说:“你不用这么伺候我了,昨晚跟你儿子都摊开讲明白了,我们这就离婚。”
余母表情惊讶,抬头看她,似乎是不相信,好半天才说:“你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这种事当然得自己拿主意,我也做不了主……不过我还是给你提个醒儿……念念,你要是真离婚了,再婚那是不现实的,就算以后大好,控制得当,带着精神病史找工作也艰难,你自己想明白喽。”
吴念没有说话。
她叹了口气,扶着病腰出门。
吴念看着这个老太太,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饭后,护士推着车子给吴念换药,又倒了一杯温水让她吃药,吴念面无表情地吃了,吃药没多久又昏昏沉沉,她讨厌这种感觉,却抵制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