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几流的企业,酒桌上就要做几流的人,向来都是如此。
李景鸣被于得天几人从酒店里扶出来,嘴里还乐呵的不成,扯着嗓子问:“王总呢?都在这杵着干嘛呢?还不去伺候王总?”
于得天答应了句:“王总送走了,咱们的司机亲自送的,所以李总没车坐了,得打车走。”
“没成想啊,”李景鸣抹了抹嘴,“来之前还想着把他灌趴下,结果三言两语就把我弄趴下了……我其实没醉,我、我还能再喝……”
说完趔趄了两步,周艳芬忙搭手扶稳他,李景鸣看了看她,立马抬手推搡开她,说迷糊有些清明,说彻底清明却又走不了直道。
旁人没注意这个细节,但是周艳芬心里跟明镜一样,透亮透亮的。
偏偏就有人会使唤,拦了车把李景鸣扶进去,然后招手让周艳芬一道儿上车。
周艳芬面上不能表现出什么,只要坐进去。幸好于得天这时候也在车上,不至于让她尴尬。
车子走到半道,李景鸣颤巍巍坐起来,扭头看见身旁坐着周艳芬,立马摇头笑了,凑近她几分,点着她的嘴唇说:“饥不择食,可不能饥不择食……”
周艳芬脸色铁青,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他,也不知道他是意有所指,故意借着酒劲发作,还是单纯两句醉话。于得天在前面的副驾驶,听到动静也回过头。李景鸣的话说的没头没尾,他自然没细听,只看了一眼,又回过去头。
周艳芬心里窝着火,笑靥如花地悄声问:“前几天仔细打听了打听才知道,原来李总一直对前段时间在我家借住的那位有歪念头,还一直碰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