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叹了口气,“他明天才做手术,所以我就回来休息了,看护在医院陪着,而且那女的也陪着呢。”
他走到沙发上坐下,双手紧握住,淡淡说:“真有那么严重?”
“医生建议是不治疗出院……但是那个女人不愿意放弃,想要做手术,医生说……最理想的情况也就是手术以后再多活两三个月……”
“最不理想的情况是什么?”他抬眼看她。
“下不来手术台……”田甜说到这里眼眶便红了红,有些湿润地看着他。
田忱运没有说话,垂下头闭上眼,慢慢地叹了口气。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枯坐着,谁也不说话。
过了个把小时,外面的天色大亮。
田甜拉开窗帘,似笑非笑地自嘲了一句:“我以前总巴不得这老头死了算了,前段时间他抬举我,帮我开公司,我也是想,死了家业是不是都归我们俩了,就算那女人是法定继承人之一,再加上家里还养了个非亲生的,咱们也能继承一半,后来那老头这么千方百计地来找你,我就猜着,他肯定要写遗嘱,就算不亏待他老婆,但是对于那个养子,应该是只给钱不给股份的。所以,他说自己病就快点病过去吧,这样大家都松口气……”
田甜说到这里便有些激动,含着泪说:“你不知道,他躺在病床上那白发苍苍的模样,我看见以后我竟然……”
田忱运什么也没有多说,抬手看了看时间,拿起来外套要出去,“我去买点早餐上来,我们吃了就去医院。”
田甜无助地抱住肩膀,点了点头。
田忱运一路上便有些失神,下楼买了豆浆和油条,摊主问:“在这吃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