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本日记本……”应期舔舔唇,呼吸灼热,喷洒在她颈边,“藏在我床单底下。”
许桉柠嗔他一眼,“你就不嫌压得疼?”
“我不疼啊,我可高兴了。”电梯停下,应期抬头,拉着她的手腕出去,“我给你看啊。”
日记本很旧,款式很老,但被用书皮仔细地包上了,保存的很细心。
许桉柠看见便就笑了,“你出书呢啊,还分卷儿。”
她坐在书桌边的凳子上,一本本拿起来看,一共五册。有薄有厚,工工整整。
“打开看看啊,”应期手撑在桌面上,胸膛抵着她的背,“小时候,老师要求写日记,第一本是那个时候的。从那以后,就没断过。”
翻开第一页,还是应期二年级时候的字,歪歪扭扭,丑的不行。
铅笔字有些模糊了,内容简单,“今天我学了二十个新字。下午的时候妹妹在我床上尿尿。”
许桉柠气的拍桌子,“胡说八道,谁尿你的床了,你怎么什么都往上面写。”
应期被她推搡得后退一步,干脆坐在地毯上,抱着她的腿蹭,“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小时候往我脸上画画的时候,可没见你脸红。”
许桉柠又推他一下,拿了个橘子塞他嘴里,气汹汹,“你血口喷人。”
应期挑了下眉,还没说话,又被她堵回去,“你可闭嘴吧你。”
“……”
日记很普通,也不普通。少有人把什么坚持十几年,默默地,不求回报的,当作一种习惯。
一页页地翻着,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他字里行间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