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有人冷淡道:“这些东西人家想求还求不来的,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呆了呆,转头,看见一个熟悉的影子站在那儿,两手抄在军绿色的风衣的口袋里,垂眸看着他。

“饱腹思淫、欲,说的就是你吧。”谢槿槿面无表情的说。

越明司说不出话来。

这件风衣是他当时替她挑的,真的很适合她,穿起来优雅极了。

他仅剩的那点可用的脑细胞在见到她的时候就全部宣告崩解了,他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能直勾勾的,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好像一个即将死去的人,要把她的模样永远的印在凝固的瞳孔里一般。

谢槿槿被他看得有些动容,不禁叹了口气,弯腰,把他的一条胳膊架上脖子,艰难的把颓然无力的越明司给扶了起来。

说到底她还是心太软。

“去哪儿?我送你去。”她一步一步走的缓慢,略有不耐的扭头问。

“随便。”越明司微笑:“跟着你,去哪儿都无所谓。”

这势必又是什么万金油的套路,谢槿槿沉着脸色不回应,越明司便自说自话的笑了起来:“你说你这个人多么不讲道理,当初逼着我发誓,可到头来自己却脚踏两条船……我这种悲情的男主角就应该被安排去跳江……”

“谁脚踏两条船?”谢槿槿无语:“还跳江,越总监你这已经不是撒娇了,是耍无赖。”

“顾飞,你不可以喜欢顾飞……”

“你才喜欢顾飞呢。”谢槿槿没好气:“哦不对,你喜欢于筝。”

“于筝是谁……?”

“……你真的醉了吗?”谢槿槿问:“这个答案在我看来真的是满分回答了。”

“我不知道谁是于筝。”越明司说:“我只知道谢槿槿,只记得谢槿槿,只在乎谢槿槿……”

谢槿槿微微一怔。

她一时间觉得走不动路,只能堪堪往路边公园的长椅上一坐,扭头仔细的打量着这个看起来体面无比的醉鬼,忖度他所说的每一个字的真实性。

“我不会再被你骗了。”她低声说:“拿着你的这些套路去骗别的小姑娘吧!”

越明司低低的笑了一声,身形一晃,猝不及防的侧倒,将脑袋枕在了谢槿槿的膝盖上,谢槿槿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僵住,动也不敢动,只看见男人像个满足的猫科动物一样蹭了蹭她腿上的布料,然后合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