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越明司刚走以后没多久,KINGSMAN北美分公司的股票就开始莫名其妙的一路下跌,仅仅不到半年的功夫居然跌到了要裁员的地步,就在这时,展容突然伸出了援手。

“真的是莫名其妙。”ALLEN CHOW说:“老板,我发誓我什么违法的事也没做,还以为是美国又金融危机了,不过多亏了她,那段时间她亲自出面帮忙跑资金,拉宣传,被人问起来为什么这么大岁数了还在操心,她说是为了女儿和女婿。”

越明司感到一阵头痛。

“你去写辞职信吧。”他冷淡的撂下一句话,把视频通话终止,仰身靠在椅背上,合上双眼。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人情债更难还的了。

良久,他睁开眼,对着明晃晃的吊灯发了阵子呆,脑子里鬼使神差的冒出一个念头。

——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他猛地坐直了,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Feynman,帮我查点事。”

越明司这两天忙的不见人影,谢槿槿偶尔发两条微信过去让他不要太劳累,他会很快的回一个“你也是”,谢槿槿也不太好意思再打电话给他。

她徒步走到急诊的大门前,忽然从侧方窜出一个人影,一把扯住她就往角落里拖。

“陆莹?”谢槿槿吓一跳,纳闷道:“怎么了?”

“你今天别上班了!回家歇一天。”陆莹惊恐万状的说。

“为什么?有人医闹我么?”

“比医闹还吓人呢!”陆莹说:“我早上听赵慧在科室走廊里打电话,我靠那个声音嗲的,跟个蛇精似的,真的自从她跟高鸣公开了以后,连老裘也管不了她了。你猜她在干嘛?在戳你脊梁骨。”陆莹学着赵慧的口气说:“对呀~~谢槿槿就是这个样子的啦!她就是看高鸣不顺眼,所以给我脸色看,我受点委屈不要紧的啦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妈妈你吃她的亏就实在是太不应该的啦,对呀高鸣脸上也没光彩啊!哎哟妈妈你不给她点颜色看,她都要蹬鼻子上脸,上天了哟!”

谢槿槿:“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妈妈是何方神圣啊?”陆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猜她口中的妈妈应该是高院长的夫人雍剑荷女士吧。”谢槿槿说。

陆莹惊呆了。

谢槿槿叹了口气:“算了,我也不能就因为这个不上班吧,回头他们又说我擅离职守,正愁找不着我的刺儿挑呢。”

陆莹想也是,拍了拍谢槿槿的手背,壮士断腕:“那你多保重。”

“我大不了让他们骂两句,忍着就是了。”谢槿槿说。

然而谢槿槿发现,自己的对于人性下限的理解,还是太狭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