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笑不出来。
刘彻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卫子夫又后退了半步,她看起来非常脆弱,像是一块被风吹酥的石头,马上就要化为无数碎片倾倒在地上。又像一条被捆的动弹不得的小乳猪,除了发出一声难以言喻的呜咽之外,只有滚滚而下的泪珠。
可是石头终究是石头,她没有倒下,她只是拔出剑,猛地转身跑开了。
刘彻叫了一声:“子夫……”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盯着刘据。
韩都尉说:“刘据,现在你可以和父母说话了。”该抓来的抓来了,差事做完了,在做什么都不影响。
刘据一听这句话,顾不得对上司致谢,疯了一样追过去:“娘!我在这里!”
刘邦大叫道:“不好!”说罢,拎着刘彻的衣裳领子跟着跑了过去。正看热闹呢,热闹居然分开了,不好不好。
其他人赶紧跟上去,不知道高祖怎么了。
和刘据想的不一样,卫子夫没有自杀。她只是把自己搭建的小竹棚拆了,剑尖挑短捆绑的绳子,又直接砍断了最后四根支柱。
刘据飞奔过来,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娘,只要我能坐稳校尉的位置,我就能接您去团聚。娘。”
卫子夫攥紧剑柄,看着这么好的儿子,越发悲愤:“你应该是天子!你应该继位!你应该大展宏图!我,我自从你被立为太子之后,一直小心谨慎,侍奉太后陛下不敢懈怠,终生不敢嫉妒受宠的嫔妃,善待众人。真是正直难亲,谄谀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