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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盈在旁边跟着点头,显然觉得扶苏哥哥说得对,哪怕是一块废铜烂铁,也得扔到我们这里闲置不用才好。

吕雉伸手挽住两个男孩子的胳膊,拉着他们往回走:“你们不懂。赵合德显然不安分,赵飞燕又能好到哪儿去呢?让她们留在汉朝,好处多得很。”

扶苏一直被父亲严格管束,听说过但没见过不安分的女人能干出什么事。

刘盈虽然一度沉湎酒色,但在吕后的高压之下,那些女人也毫无作乱的余地,全都安分而且安静的呆在宫里。

吕雉却不一样,她直面那些凭借美色兴风作浪的女人,戚姬曾经是她最强也最可怕的敌人,远胜于项羽。她已经想到了,那两个卖弄风骚的女人会在汉朝,在几个光棍眼前激起多大的冲动浪潮,那些人会做什么显而易见,刘彻不会被女人左右,这是个冷漠无情的家伙,可是刘邦和刘启不一样,他们冲动又好色。那两个美人绝不会甘心耕种织布,那么,汉朝会为了女人祸起萧墙么?

嬴政和吕雉对视一眼,都非常期待呢。当年秦灭六国时,六个诸侯王各有宠妃,爱若珍宝,对其言听计从,沉溺于声色犬马之中,荒废朝政,多有意思啊。

更有意思的是,镇长手里掌握着每个朝代那五个可以出去的名额,每次发放的使用时间是一个月,过了一个月就要重新盖印章。这是阎君给他的制约其他小镇居民的办法,用在嬴政手里,则成了得心应手的一件东西,发挥的作用比阎君想的更大一点——虽然阎君没怎么想这个问题。

几人就这样悠哉悠哉的回去了,嬴政另拿了一卷竹简,又研了研墨,提笔写:汉书,刘骜传。生性狡诈,言多不实,为太后与权臣、宦官左右。终身无子,以侄男为嗣,废后一人,赵氏姐妹专宠。

把自己刚刚听到的那些事精炼了一番,写了上去,慢慢给他写个传记玩,按惯例把他提过的、大肆夸奖的大臣都写了上去,以观后效。至于刘骜为什么没有儿子,这种事就不必探究了。接下来就得等着后两任皇帝来补全这些事。

毕竟当皇帝会给自己文过饰非,但未必能给父亲、祖父掩饰,没能身临其境又想听到实话,就只能从后代儿孙的口中榨取真话,几代人一结合,基本上能兑出真像。

刘病己凑过来伸长脖子看了半天:“陛下不写啦?他自己吹嘘那些话不写么?”

嬴政淡淡一笑:“自吹自擂的话不可信,不必浪费我的笔墨。你要嘲笑他么,记在心里就好。”

刘病己的确是这么想的,孙子比想象的还不可爱:“哎,只怕我记不住,他那些话都是假大空的套话,怪恶心人的。”

吕雉在旁边冷笑:“没事,他也记不住。”

一群人都笑了起来。

刘骜到了自己的宅地里左右一看,和赵合德都惊呆了。这里只有陪葬品,别说房子了,连象牙席、白玉床都找不着,不知道被积压在何处。

赵合德刚刚和见过了历代皇后们,都是一副简单朴素、贤良淑德的模样。她心里一急,拉着刘骜的袖子晃了晃:“陛下,咱们如何生活呢?我不懂,陛下您要为咱们盖房子,种地,等着姐姐下来呀。”

刘骜苦着脸点点头,虽然觉得头痛,但不能让她知道,满口答应:“你放心吧,我准能让你享福。”

赵合德当然放心了,她一直认为皇帝是自己手里的婴儿,任由自己摆弄。伸手从旁边抽出一只金盘来:“哎呦,好熟悉的盘子。你瞧,这是姐姐当年跳舞的金盘。”

第43章 是谁+平阳+哀帝(加更一章)

刘彻看着大黄米、高粱、黄豆、红豆都串的挺高,小葱在地上长得郁郁葱葱, 心里盘算着要不了几个月, 等到秋收就能吃上小葱蘸酱和饼子。呃, 酿酱还得有两个月,可惜除了这些种子之外没有多少存粮, 要不然现在泡点黄豆,做酱也挺好的。酱油和豆瓣酱都能做,说起来自己的手艺在村子里可是最好的!

这两个月来, 他自己缝了一套适合下地干活的短衣裳, 没袖子的上衣和长度仅到膝盖的裤子, 坦然自若的光着脚吧唧吧唧踩在泥地里。还用竹篾编了筐、笸箩、蒸笼,他虽然不是篾匠, 可是村子里也没有正经的铁匠木匠篾匠, 不外乎谁做的好一点就教人、帮别人做活。又翻出来一个陶锅, 泡了两把黄豆, 泡好之后陶锅里煮着豆子,陶锅上放着蒸笼蒸祭肉。

美滋滋的吃了一顿香喷喷的煮黄豆配上蒸的软烂入味的祭肉, 十分满足。

伸了个懒腰, 估摸着最近农活不满, 真想出去逛逛。投胎那二十年间, 都不知道什么叫赶集, 老人们都说外面像是地狱一样可怕,现在想想……他们说的话也不全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