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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抱了抱他,单手抱着冬瓜,搂着刘盈的肩膀:“曹髦是怎么回事?我两天没回家,出这么大事。”

“三天没回家。曹髦最近几年一直都鬼鬼祟祟的过来盯着司马昭看,之前距离远,你没注意。前天项羽来找你,他又往咱们家射箭,曹髦看见了,今天也拿了弓箭来,射了司马师司马昭。”

刘彻正在和父亲一起吃着毛豆,喝酒聊天,看到对门小两口抱了个冬瓜,觉得很好笑,想风趣的点评一下,又没抓住最好笑的点。

对门的刘邦正在整理两麻袋的东西,站起身仔细看了看,高声打招呼:“嚯,生了个瓜娃子。”

王静烟笑喷了。

刘启没坐稳直接连着马札一起笑倒在地,刘彻倒是没喷,他机智又镇定的在高祖站起来时就没喝酒。

扶苏自己都想笑,他的确是用抱孩子的姿势抱着冬瓜,这样省力啊,一只手兜住了,靠在肩上就行,扛着得两只手扶着,反倒费力。刘盈翻了个白眼,心中也觉得好笑。

回去把将近三尺长的大冬瓜切下去半个,分赠给友人,然后找来张春华,开炖。

摘下插在谷仓房顶上的箭,展开上面的信,哦,没什么大事,相约打一架。

……

嬴政自从二十五岁以后就不会示弱。

今天已经尽力煽情,吕雉还是给他添了三段搁在开篇处。

普通鬼卒为了尽职尽责,捉阳间的幽魂来到阴间安歇,日夜不能休息,当了当差之后算是妻离子散,过年也不能团圆,整日奔忙在路上,吃凉饭团硬面饼,喝河水,押送着迷茫的魂魄,和家人只能短暂的相望,实在是可惨。

那些有心报效阎君,为这个公正无私、太平清明的地府出一份力的士人常常为虚名所束缚,不好意思来做普通的鬼卒或是主动前来考试,他们被人间的虚名所束缚,进退两难,徘徊不定。

我们这些判官虽然忙却快乐,但十一位阎君要审核数万判官的审判之事,令判官们忧愁痛心,像阎君这样有上古遗风的君王实在是难得,如果你们累倒了,又该如何?每次审幽魂时,看着瘫在墙角呼呼大睡的鬼差,再看看门外满天飞来飞去的纸张,让人不由得放满速度,想让阎君歇一歇,也想让这些可怜的差人歇一歇。

吕雉吹了吹纸张:“。。(o)/~好啦,这张纸放在前面正合适。因为你心疼他们,才要出这个主意,给阎君和鬼卒减少压力。”

他看的赞叹不已:“写太好了!”

我就写不出这样谦逊又谄媚……咳这么说不合适。谦逊而婉约柔媚的语句!

“我去了。”

吕雉笑盈盈的点头,拱手:“夫君大胜。”坐在高台上目送他离开,看了看这高大空旷的屋子,还有摆在两边的兵马俑、兵马俑遮住的屏风、能持剑劈砍的机关木偶搁在台阶边上,忽然涌起一种自己也想在这里工作的欲望。转念一想,还是在外面更有用!就出了屋,打算去找人煽动阎君。

阎君们一边批阅飞来的判词,一边应付来求见的人。变大了两圈的猫猫负责用肥爪子把打瞌睡的朱砂痣阎君拍醒一次又一次。

一抬头看到祖龙一脸热切的捏着一摞纸走了进来,立刻惨兮兮的问他:“你又想修什么?挖河渠为了给工钱,把我们的府库都掏空了,现在还在屯田。”

“从战国镇给你拿两套没人住的房子好不好?”

修路虽然好,挖河渠也好,鬼差鬼卒们交口称赞,人人受惠。但之前计算失败,囤积的粮食和钱不够多,差点连当年的俸禄都发不出去,太可怕了,多亏都是鬼,要不然就得饿死一些人。没经验,忘了统计存粮就开干了。

阎君们刚刚扩建了仓库,打算通过屯田装满那座城,俗话说得好,手里有粮,心里不慌。现在才装满了一多半,他就来了,带着那种‘我们搞个大工程’的热切来了!

朱砂痣阎君被猫猫一爪子拍醒——他平时没这么爱睡觉,是现在的工作太无聊。“唔?哎呦这不是我们最干练最勤恳的判官吗?有什么好建议给我们吗?我这个人最喜欢听取别人的意见!”

嬴政:“的确有一良策献上。”其实他还有另一个好主意,既然一个鬼魂站在地毯上,桌子上就能浮现出他生平每一件大事,那么能不能像某些机械一样直接给出判决呢?像是多孔的笙吹奏出不一样的音乐,又像是古琴,七根弦和十三个徽位变化音节,又像是六枚铜钱演化出六十四卦,更简单一点,像是算筹会把数字算的清清楚楚。怎么做不知道,问那个做桌子的人,问墨翟怎么做能自动计算阴律的小人——他等着自己成为阎君就提出这个好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