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低头道:“陛下……您可知……斛律光大将军蒙冤而死。”
“哼,我焉能不知?等高玮那小孽畜死下来,我必然把他碎尸万段。”
高湛高声喊道:“随便啊。”不就是个儿子么,随便你喽。
高演挣脱出来:“孝瓘,你且慢些,叔父有事托付你。”
高长恭立在壁垒之外,温柔的等着叔父擦擦脸上的血走过来说话:“我无法进去听训。”
高演走过来,背靠着壁垒提防别人偷袭,和他说了几句话:“那边的茅屋中,有一间是你百年兄弟,他和斛律妃子在这里结庐而居,原本斛律光一家也在这里,被人强行带走了。冥府怕被人篡位,这不必细说。百年那孩子性格文弱,斛律妃对他情深义重,你把他们带走,去找个好地方过日子。我死那年,他才五岁啊,孺慕我不肯离开,非要在此逗留。这又不是好地方……你带他走,去太学攻读,去和他岳父学。”
高长恭想起被强行打死的九岁皇子,还有握着玉玦嚎哭绝食而死的皇子妃,不由得凄然:“遵命。”
高澄:“该。”
“还记得郑大车和李昌仪么?你也配说别人不道德?”郑大车是高欢纳的寡妇,与高澄私通,又和亲儿子不可描述。而李昌仪是他威逼过的女人,原本宁死不从,奈何夫家全都获罪被抓。她也是泄露高殷和李祖娥母子机密给娄太后知晓的人,当年大臣们打算把高演高湛外调做刺史,稳固中央,高殷写信给母亲,母亲把信给同族的姑姑李昌仪看,李昌仪禀告给娄太后,娄太后又告诉自己这两个儿子。
这次高澄也参与进互殴中。
除了萧衍在远处闭关念佛之外,其他皇帝们纷纷:“啧啧啧,这打的,水花四溅啊。”
高百年过来拜别父亲,和妻子一起打点行囊,跟着堂兄上路。
斛律妃子带他们去找斛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