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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雉恍然大悟:“难怪修真道人们比过往活跃了许多!还有传言称他们在山里,阎君住在山上,所以他们和阎君平级。”

始皇心里美滋滋,想起当初神鬼们认认真真的听他的要求,回去就排班,每隔三年轮流值班一天,有人问如何成为阎君,就叫他们吃苦耐劳好好工作,发现有人野性十足的反复追问是否有成为阎君的捷径,就上报!(▽)然后问题就解决了。这比同僚们每天尽量抽空登上高台望气更可靠。

聊了一会长期保密的安排,听了一曲颂圣曲。

“吕雉。”

“嗯?”

“修炼真不好。扶苏原本认真努力一个好孩子,现在不但学会玩忽职守,还不在敬畏我。你在看我,如今脾气越来越好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 始皇没料到她会说出这种话,欣慰的点头:“没错。”

李世民朗声道:“人生苦短,阴间命长。熟读经史的人谁不知道古之帝王都被历代借古喻今粉饰个遍,半句都不可信。”有什么可担心的,不就是担心有了这篇赋之后,后人对秦始皇的影响就固定在这里,扩写《史记》的这篇赋写的更为奢靡,如纣王在后世千年的时间中被一点点的凑全了更多离奇的罪名。身为阎君,还会在意人间的议论吗?有趣。

比今天发生的事还有趣。我娘因为我和别人说,‘李元吉小时候太丑,她刚把李元吉生下来就给扔了’这件事,追着我打骂了半日,至于吗??我只是在闲聊的时候,透露了我家的内幕……你要问我是和谁说的?史官是我的好朋友。。。行吧我就是要抹黑李元吉,揍我也没用。

嬴政扶着栏杆往下看了看,见他还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微微颔首:“请上来,与我同饮。”

低声问:“怎么他能自由出入?”

吕雉轻声说:“我最近和长孙氏关系很好。”一开始的时候,她一度因为对方□□爱太幸福而有点不爱搭理,但半日之内就调整好状态,说什么个人好恶嘛。

他没问为什么,皇后的身份是个优势,大部分皇后都不愿意和任河男人产生什么友情或是交往过密,但同为皇后的人可以。

吕雉心说:一会我再跟你说这个事儿,她都绝了!

李世民对此地非常熟识,礼貌性的绕到后面去,顺着树荫下的台阶走上去,看到这位同镇的老乡降阶相迎。就在台阶上拉着手,一起走上去,笑道:“人间颠倒反复的事太多了,一边说人鬼话连篇,一边又说神鬼最明辨。咦?为何这样看着我?”

嬴政感慨道:“在阎君殿中时常见你,难得出来看望夫人,又遇见你。难道和刘邦游戏久了,也和他一样,喜欢……”

跟踪我?窥探我?刘邦能看到一切,但无能为力,爽哦。

“来见我?”

他久不回帝镇,也知道汉唐之间的关系亲密且微妙,经常在一起探讨养生,谁知道除了养生之外还有什么内容呢?是不是?刘邦近年来恢复了原先的状态,大大方方的挥金似土仗义疏财,另一边看着赌场,好像非常愉快。如果说这双方达成了什么协定,也未可知。

李世民下意识的微微后仰,神色有些复杂,思考如何措辞:你们秦汉两家有分桃断袖之癖,甚至还联姻(??),何必用这种‘虽然我看不上他但是有点爽’的语气说话呢。汉高祖一向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勇往直前,勇气可嘉,不要把我牵扯其中。虽然有些人说我不好色,那是过度粉饰,美色那么好为什么不好色,但我只好女色。当皇帝的果然都有一种谜一样的自信。我和观音婢谈过这件事,倘若她变成男人……很遗憾只能当兄弟。

筹措了一会,就直说了:“我对阎君可没有非分之想。只希望能尽快入职,若能去长安城做城隍,便可了却夙愿。”

同样很直的始皇帝自动把‘非分之想’理解为政治性的意思。

吕雉叹了口气:“拜托阎君夫人帮忙疏通,连一点薄礼也没有,每次还要摘一捧花走。我什么时候才能享受到受贿的快乐呢?”

三人一起哈哈大笑。

笑了一阵子,嬴政沉吟了一会:“你如今常往来于人间、地府,还怕看不到么?何必拖家带口,去看自己朝代的灭亡呢?那不好受。”

“自家的子孙,再怎么混蛋也只能生受。李湛若不亡国,杨广都要悲愤不平。”

“哈哈哈哈”

“哈哈哈”

他现在能否入仕的一个主要问题,不是他是否够格去做长安城隍,长安城虽然属于郡级别,但唐太宗可以,稍微走一下流程就能上去。问题在于,现在算是唐还是后唐,武周到底算不算一个正式的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