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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官员经商。

于是仇士良在会昌三年败退。临走之前还教育宦官们:别让皇帝闲着,闲着没事干不去玩就要看书,见大臣,听人劝,思考,思考之后学会省钱。到那时候,你们这些娱乐业的就废了。如何提高地位?要刺激消费,要告诉皇帝‘og,玩他’、‘大臣爱不爱皇帝,就看他是否支持皇帝玩球’、‘这样的大臣就赶走吧——不关心皇帝是否开心’、‘人生苦短——今年春季必备单品’。要让皇帝形成玩乐和消费的习惯,嗨起来,国库可以透支,大臣可以驱赶。如此,万机在我,恩泽权力欲焉往哉?

宦官们认为开府仪同三司、左卫上将军、楚国公、观军容使、兼统左右三军说得对。

当年仇士良去世,第二年就被籍没全家。

这一年,柳公权还满怀欣慰的写了:《皇帝巡幸左神策军纪圣德碑》。

打胜仗了!李德裕运筹帷幄,皇帝大力支持,平昭义之乱,击败回鹘稳定漠北,侦察吐蕃边防屯兵,以为收复之备。

李治看了数日资料,对子孙们说:“就凭这些,你们就该给他盖房子。如今已是中兴,将来必成盛世。隆基,你闲着也是闲着。何不做些有意义的事呢?”

李隆基本来是不愿意的。

直到高宗说穆宗、敬宗、文宗这父子三人都拨给他调遣。他们隔三差五就要叨叨一下需要女人,又舍不得出陪葬品去换宠妃,也是没想好究竟该换谁。现在给穆宗的另一个儿子、给敬宗和文宗的弟弟盖房子,理所应当,又可以消耗多余的经历。

唐穆宗非常疑惑,他三个儿子依次当了皇帝,分别给自己的生母追封为皇后,那么自己理应坐拥三位美人,为什么到现在为止一个都没有?

李世民回来就想说这件事,看到儿子和…儿媳坐在林中,摆了酒肴,居高临下的当着监工:“乖。”

……

机智的皇帝发现国家穷,而佛教富。打仗缺钱怎么办?在赵归真的劝谏下,打算又又又拿佛教开刀。

金银佛像上交国库,铁像用来铸造农器,铜像及钟、磬用来铸钱。既然信徒能毁铜钱铸佛像和钟、磬,皇帝就给它再改回来。没收了寺产良田数千万亩,奴婢十五万人,强迫年轻力壮的僧尼还俗二十六万,抓回来供寺庙役使的百姓五十万人。

国家甚至有种一夜暴富的感觉,这还是在会昌二年查抄过一次的结果。

史书称为会昌中兴,佛教称为会昌法难。不过对于禅宗百丈怀海的道场来说,不算太难,他们不立佛像,不设禅堂,不储金银,没有奴仆,自耕自食,查抄到他们这儿时,官员都有点怀疑这是不是只是一群秃头农夫。

……

李炎也同意人生苦短的说法,但他没有纵情声色来享乐,他想要通过服食丹药,把寿命拉长。

李炎:“朕是不是很机智?”

王才人:=_=||

过了一段时间。

李炎重病去世,魂魄就坐在自己的肚子上,静静的看着祖母郭太皇太后悲戚不止,这位可怜的老妇人已经送走了丈夫、儿子和三个孙子。还有被宦官拥立的皇太叔,宦官早已趁皇帝病重,拥立李忱为皇太叔——他是宪宗之子,穆宗之弟,李炎的叔叔。仇士良虽然被籍没全家,但他的雄风令人向往,是宦官们的偶像。李忱为人没什么特点,有点傻,话极少,李湛李炎有时候故意逗他多说话。

看起来很容易被操控。他对光王倒是不讨厌,还挺招笑的,只是不觉得他有什么才干,能把国家治理好。刚从宦官手里夺回的大全,又要被宦官夺回去,一个木讷少言寡语的皇帝毫无威信可言。宦官却不会在意国库是否充裕,藩镇是否城府,只是一味的巩固权力,对唐朝的延续丝毫不关心,他们根本就不懂皮之不存毛将安附焉的道理。一个个短视的很。

又看着王才人赶了回来。不知道她去了何处,不知道她能不能说到做到。沉疴全消之后又有些舍不得,当初只是病重了,心神混乱,内心十分脆弱。唯一后悔的只有当初想封她为皇后,却因为她无子而搁置了。如果及早封作皇后,她现在就有了保障,不会被送到感业寺中。

王才人果然言出必行,众目睽睽之下不能登上龙床,就在帷帐下自尽。

李炎动容:“啊!你”

“妾说过,陛下万岁后,妾情愿殉葬。”

李炎羞惭的站了起来,踩在自己的尸体上:“病重胡言,你不必当真……”伸手把美人的芳魂扶起来,拉到龙床上,也顾不得旁边还有许多活人好像在看:“我当初应该听人劝谏,不服食金丹。”

王才人摸摸肚子,奇怪与为什么突然不疼了,看宫妃们痛哭出声,自己的尸体也被人抬起来,原先那些嫉妒自己得宠的妃子们都心悦诚服,微微笑了笑:“我不曾负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