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关于这件事……”武曌沉吟片刻,选择说实话,要说自己自己也不知道那太离奇,又不知道她们看了多久,是不是缀在自己身后悄悄跟来?最起码,她看到我在地上蹦跳。“我破关时预见到乾陵将要被盗,连忙来人间制止。如今想要回去,却脱力动弹不得,请文德皇后救我。”
长孙无病:你这么坦诚打乱了我的计划。
“那好。”婆母头疼的看着春光乍泄鬓发凌乱的儿媳妇,她实在没法把一个皇帝当做儿媳:“从今往后,你有什么打算?”
武曌心领神会:“我生前就盼着和九郎白头到老,死亦不移。在我闭关期间,陛下从不干扰,让我安心修行,我也感他深情厚谊,绝不负他。”好啦,我不会再找别的美貌小郎君。
其实她说了什么并不重要,那些被下狱的高官,哪一个不是满眼真诚的表过赤胆忠心?哪一个做到了?
长孙无病摆摆手,从袖子里掏了一把金包玉的梳子递给她,梳子是纯金的,梳子背则是一块镂空雕花的薄玉璧,本来是装饰品:“你我生前虽未谋面,你也晓得我的脾气秉性。自到帝镇之后,多受干扰,未能深谈。实话告诉我,当女皇帝是什么感觉?”
武曌一怔:“很舒爽,畅快。但是也不开心,每个人都有可能谋反。”
她也问了一件事:“我不愿别的妃子有宠,您当真宽容大度,不在意?”
长孙皇后叹了口气:“我若健康,或许会在意。”我都病了,只想养病。
武曌又问:“对我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