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此言甚是,神鬼焉能找得到神仙呢,真人不露相,他若不想让我们见到,谁能找到。”
张三丰带着破草帽,穿着带补丁的衣服,提拉着一双草鞋,听着旁边九楼上的人热议张三丰到底在哪里,愉快的吃香油拌豆腐,他就在这里,对面却不认得自己,很有意思。本来是小葱拌豆腐,但道家忌讳三荤五厌,不吃葱和香菜,就只剩下香油酱油和嫩嫩的热豆腐。桌上还有极细的榨菜丝,可以自行取用,同桌的几个人都拿旁边买的烧饼夹榨菜。
小店的另一端,一个健壮的男子正在不停的切榨菜。一个榨菜疙瘩,刀光闪过,被切的细若发丝,堆在盘子里看起来超多。老板娘则在厨房里点下一锅豆腐,小伙计看不出是男是女,正跑来跑去的上菜收钱,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坐在角落里练字,正是烟火气。
在酒楼上凭栏喝酒的人,忽然揉了揉眼睛:“天爷!有个人一闪就消失不见了,难道是他?”他本来没注意,只是胡乱看着街上的行人,英俊的郎君、美貌的娘子,形形色色的人看起来非常有趣,没怎么注意坐在豆腐摊上吃东西的人们,大多是些穷汉,也基本上都是黝黑邋遢,不好看。但是刚刚有个人走在街上,两三步就走到了街头,消失不见了,这才知道不是凡人。
正如想见张三丰的人本着一种闲着也是闲着的心态在找他,张三丰也以这样的心态和他们捉迷藏,见面了很麻烦,所说的能说的尽是些与修行毫无裨益的废话,就算表达敬仰之情又能怎样呢,对双方都没有任何意义。云游天下反倒有趣。
刘彻终于被葛洪的化学实验所产生的浓烟熏走了,葛洪和沈括二人虽然远隔千年,却一拍即合。
沈括这人很有意思,他就好记录科技创新,只要见过的都要记录下来,到地府的第一年就开始兴致勃勃的看各种各样机器,还给黄道婆写了传记。
刘义庆还是喜欢记录有趣的人,他的《世说新语》专门有一间印社,自己名下的商人刊印并负责各地发售的事件,每隔几十年就能营造出供不应求的大热场面,最近两次都和著名的的女人有关。
一次是唐婉和赵明诚与他闲谈时,谈到陆游频频去沈园题诗,非常委婉含蓄的表示虽然陆游还没死(他真长寿),但希望他担心国家大事、子女教育等事。刘义庆对读者们的素质表示担忧,他认认真真带着文人们整理的故事和闲情雅趣就不如平平淡淡的几次闲谈中聊到的内容?
第二次则是在前些年间,李清照按照金石录试图回购珍宝,回购多年,终于把钱花光了,无奈的接受了刘义庆的邀约,出了一套评点,附词。她早就把一千多年的世说新语都看了一遍,期间一些令人感慨的段落自然题词在书上,刘义庆拿回去一看,质量真高,在宋词之中可算是上品,依照之前的承诺,把那副‘仙湖玉山图’给了李清照。就是朱砂痣阎君的写真图,画家们的画没有都交给他,回家之后又格外画了不少。欧阳修司马光等人都不用拿图画去换,他们早就主动写完了。
刘义庆近年来没有什么好题材,明初没有风流文人,明朝的制度让人风流不起来。
刘彻回到帝镇,就看到朱棣和朱高炽正拿着细竹竿,在戳着河边的芦苇丛,好像有什么东西躲在这高大繁茂的、将近两亩地大小的草丛中。在船上一跃而下:“找什么呢?现在没有活鹌鹑。”
“你回来的正好!”朱棣有些激动:“朱允炆失踪了,汉武帝,朱允炆是否经你之手离开此处?”
“哦,哦?”刘彻也是一惊:“这怎么可能!在朝代覆灭之前,只有皇后能离开,皇帝万万出不去。是不是他躲起来了?”我连年忘记收税已经够了,如今总不能丢个人吧?哪有这等奇事!
朱棣摇摇头:“我已经搜寻了半个月,至今一无所获。你的印信还在吗?”
刘彻伸手在袖子里一摸,袖子里有暗袋,印章就在其中:“还在这里。真丢了?”
“大概丢了二十天左右。”朱棣忽然觉得不对劲:“汉武帝,好像一点都不着急?这难道不是你失职吗?”
刘彻袖着手:“嗯?我既不是狱卒,你们也不是囚徒。能跑出去是他本事。再者说了,皇帝神秘失踪的故事,以前也有过。”
“什么时候?在哪儿找到的?”
刘彻缓缓道:“古时候,有个皇帝被他的妃妾套了麻袋,丢在竹林的杂物堆中。过了十年才被人发现。”
朱棣:你要是这么认真我可就信了?我真的要信了?这不是开玩笑吗,武曌都不敢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