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就从巴比伦塔到底是否存在,修造的目的到底是钦天监还是供养僧道,亦或是军事瞭望,展开一番有理有据的猜测。
朱厚照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帛书,上面用阿拉伯文、藏文、八思巴文一条条的写了近期计划,其中包括多和几名皇后或皇帝亲近亲近,还有修造巴比伦塔,不被二位祖宗打败,成个神仙玩玩,等十几条计划。会的文字多一点就是好,皇后们有时候写点私密的东西,用那种很好看的女书字体,他则用自己才认得的文字来写,祖宗看见了也只能听他随便解释,聪明的祖宗从来不问。
刘彻:“如果向上搭房子,搭成摘星楼,能越过壁垒的限制,你怎么出去?用纸鸢?”
“太没创意了。”朱厚照摸着下巴说出自己:“如果拿一个火炮绑在铁椅子下面,让一个人坐在铁椅子上,一点火,能给人打出去吗?如果速度够快,是不是能在屏障反应过来之前逃出去?”
刘彻对此有一点感兴趣,以前试过用纸鸢,但风不大,飞的不高:“你想试试?”
“试试就试试!等会。”朱厚照问:“你不是镇长吗?你这是打算监守自盗?”
你这是要偷人?
刘彻微微一笑:“我大可以不当。”之前窦惠和长孙无病想要这职位,他不肯给,最烦别人跟我要东西。之前收税也忘了,最近重新捡起来了,明朝这些皇帝就一个态度——让朱祁镇种的所有粮食都拿来缴税。
正德年间用阿拉伯文做装饰的瓷器很多,器型也在他的指挥下做了许多出奇的改变,格外鲜活俏皮,有异域风情,在地府中价格也很高,美而稀奇。
随便拿了一对青花瓷的烛台,做资金,只是不知道该找谁来买这些东西,按理说找扶苏更合适,但他上次和扶苏逗着玩,把对方逗的动怒,刘盈差点要和他决斗,看来不太好办。“汉武帝!这件事,兄弟就拜托您了!”
刘彻:“不用你的东西。下次别往我身上靠。”
他很乐意掏钱置办这些东西,看着朱厚照把他自己炸上天。这种事虽然有危险,但好像很好玩,肯定不会让朱祁镇上,万一能跑出去,他不就跑了吗。
朱厚照心说你知道我有多无聊吗,我最近不敢去抱胖胖的祖宗,都不敢去找太宗打架,他有点迁怒于我,想对我下狠手,我就喜欢跟人靠在一起,或者抱在一起,或者压在一起:“不行。”
朱棣把他找出来揍了一顿,谁让他没儿子。都是因为他没儿子,才导致了这些事。
一炷香后,朱厚照擦擦脸上的血:“嗯,凭我现在的武功,要是再去平乱,必能百战百胜!”
我进步太大了!
……
十年前,嘉靖七年时,王阳明到了地府。他的生存能力极强,刘瑾想要暗害他时,他就悄悄的制造了一个假死,然后带着随从去贵州赴任驿丞。虽然被庭杖四十,但身体好扛得住。到了贵州之后,随从全部病倒,他就每天扛着锄头唱着歌耕种,照顾随从,随便收服了附近所有百姓的心,建立了一个非常著名的书院,又思考了很多哲学性的问题。
他觉得这不难,别人想破头都不知道这是怎么搞的。
刚死就得到了礼遇,在阎君殿的画中山中占据一席之位,来者彬彬有礼,送来了阎君的请帖、看起来就是竹片的令符、以及地图和几本书、一沓银票。
王阳明慢悠悠的看了这些书,不急不缓的在阴间行走,观察周围的情况,看了许多感兴趣的画面。他的爱好太宽泛,从思想、哲学、书法、军事、教育、农业均有较深的造诣,农业这项有点一般,只是亲自扛着锄头种过几年的地,没有什么发明创造。盛名是一种牵累,他更乐于观察这里的土地收成为什么比人间多,地府是怎么控制住党争的,军事实力究竟如何,地府的淫而不乱的风气如何成就。
半年就发现了,没有水旱蝗虫,难怪收成多。党争这件事观察了很久,和京兆尹宋慈莫名其妙的成了朋友,时常过去喝茶听八卦聊人生、验尸和学问。很明显,官员任命由阎君直接进行,不用人举荐避免举荐者动手脚,不能恩荫保持纯洁性,真正的混蛋直接下地狱来保持纯洁性,人间无法借用这经验。至于书法方面,拎着自己写的折扇登门拜访,基本上想见一见的人都能见到。巧的是这些人家里都有自己的书,有些还写满了批注。
具体的军事实力不让看,王阳明仅凭浮光掠影和在鬼门附近喝茶吃点心时看到的,就能断定,他们很久没经历过大型战争了,以单人和小组为主。
淫而不乱这是因为缺乏作案的工具,大部分人只能过过眼瘾、嘴瘾,时间长也就淡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