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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熜:打仗是不可能打的, 御驾亲征又不会, 当皇帝也不能长生不老, 就是炼丹来维持长寿。去道观就像回家一样, 平时就朝廷有大事才问一问。内阁们个个都是人才, 说话又好听,超喜欢仇鸾的。

仇鸾为大将军,节制各路兵马。

陆炳:凸(艹皿艹 )谁家恶少竟然想开城投降, 给俺答汗带路。可能是没脑子,把他脑袋砍下来。如果是被人买通了,那是国贼,现在连钱都没收到,和俺答汗都没有联络,就想给人带路?

兵部尚书丁汝夔请示严嵩防御出击。

严嵩:在边塞打仗,输赢全凭自己说,在京郊打仗,败了怎么给皇帝交待?

丁汝夔会意,坚壁清野,任由俺答汗在城外骚扰了八天,焚掠骚扰,就坚守不出。

在阴间,于谦武力值依然不高,没怎么挣扎就被关进屋里:“放开我,我受得住。”

奈何亲朋好友不这么认为,夫人和女儿女婿把他关进书房里,女婿当过锦衣卫都指挥使,而且是人品很好的几个之一。夫人自己也进去,不让他出去,也不让他打听消息,反正不论胜败,最终都只能知道一个答案,不如从现在开始就什么都别打听,如果是大胜,来报,如果失败或是又签了城下之盟,就等俺答汗退兵,事情再无变故,再来告知。

狄仁杰在窗外叹气:“关心则乱,我替你看着。”

于谦扶着窗棂也叹气,想当年安史之乱时,狄公又是什么心情?又想起自己前后效力的两代皇帝,只要天下太平,他不太在意皇位上坐着的是谁,没有什么比稳定更重要。改朝换代会生灵涂炭。

一想到现在正统皇帝回到了列祖列宗身边,他就情不自禁的笑出声,真是天理昭昭。哪怕帝王们真的居住在桃花源中,对他来说也不是桃花源,其后发生的事可想而知。包括这位嘉靖皇帝,文治武功稍有不如先祖之处,必然要被鞭笞责骂。

王守仁微微一怔:“于公因何发笑?”

于谦不好说自己一想到昏君见到祖宗们之后的亲昵场面,就觉得可乐,只好说:“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说为不值一提,译为不可描述。

王守仁想到正德皇帝将来会与堂弟共处一堂,这位一直致力于勤政,没事都想找事的年轻皇帝,一定会痛恨嘉靖皇帝浪费了绝佳机会。早知道能在家门口和蒙古人打仗,哪用搬到宣府。

微微一笑:“确实好笑。”

朱厚照则在捶胸顿足,哀哀长叹:“爷爷,我现在要是还活着,才不到六十岁,还能撑着去御驾亲征。”

朱见深拿了个虎头枕挡在肚子前头,刚刚他激动过度,在我的肚子上捶了一记,这可受不了:“嗯。”

朱厚照哀哀切切的往嘴里扔脆枣,咔嚓咔嚓的吃着:“俺答汗就比我小一岁,您知道么,是当年跟我打仗的达延汗之孙。这孩子长得真他妈快啊。虽说年龄不是事,可我当年也想抓几个蒙古的漂亮王子,把当年英宗和帖木儿的故事,攻受易势。”

他就这么无所谓的在祖父面前讲起曾祖父被人使美男计差点策反的事,并表示自己也想试试,只不过不用别人送,朕亲自去抢。击败敌人之后,把敌人的妻女没入掖庭是常见操作,把敌人拖到床笫之间虽然罕见,也不是没有。

万贞儿在旁边熨曳撒的褶子,桌上铺了毡垫,她手里拿着灌满开水的熨斗:“人家比你小一岁,现在还能带兵叩边,你看看你,死了二十七年。等着一会祖宗反应过来了,还要说你不知道爱惜身命。”

朱厚照摆摆手:“你甭担心这个,祖宗们都看开了。都二十七年了,谁还能没习惯我死得早这事儿?我都习惯了。”

朱见深笑呵呵的点头。幽幽的想起来汪直,镇守宣府、大同的如果是他,绝不会败。可惜啊,朝中文武必有英才,他偏偏选中了一个废物。

坚壁清野是边关应该用的战术,不是京城。

朱佑樘也溜了过来,头疼的扶额:“我来躲一会清净行吗?”

朱厚照笑嘻嘻的给他捧过去一碟绿豆糕:“爹~吃点绿豆去去火。”

张贞玲非要打听弟弟的下落,丈夫儿子拦也没拦住,买茶叶时拿了一枚点翠大凤凰拜托郭荣代为探查,俩人的名字就写在肉店地狱门口的招牌上,郭荣告诉她,她还要证据。那还不简单嘛!郭荣随便叫了个瓷器铺的小伙计过去把他俩打了一顿,叫他们写了口供,拿给她。

张贞玲哭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比当年钱皇后哭瞎哭的更夸张,日夜悲泣不止。也不敢哭的太大声,只是捶胸咬指头,暗恨自己当初宽纵弟弟。真是慈悲出祸害。还觉得弟弟是无辜的,是自己给惯坏了。这金尊玉贵的兄弟,现在却要被贩夫走卒毒打,地府的量刑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