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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一样的奉天殿中,总共九间卧室,洪武皇帝不住在这里,建文帝早就不知所踪了,从永乐皇帝开始恰好到他嘉靖帝是九个人,后来的朱载垕是真无为,就不够格住进来,也没有这个必要。。

正在这里对着《常清静经》《四子真经》苦苦参悟,隔壁隐约能听见男女嬉笑的声音,听的很不清楚,一定是朱佑樘夫妻,他们怎么就那么腻歪!

忽然听见了轻轻的叩门声。

还以为是方皇后悄悄回来找自己,过去拉开门一看,见到了英宗。

二人在明朝皇帝之中,是被压迫的底层,自认为已经和奴仆没有什么区别了,被人驱使殴打,干各种粗活累活,可惨可惨了。有时候稻米的时候都想唱歌‘子为皇,父为虏,相隔阴阳界,当以谁告汝’,又恐怕祖宗们想起人彘这个刑法,别人不知道,二祖肯定能用出来,还得在精细一番。

朱祁镇一把抱住了他:“孙子不争气,不骂父亲,反倒骂你。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罗列罪名怪罪咱们,真是苦了你了。”

朱厚熜莫名的红了眼眶,微微的叹了口气:“英宗的血性还在吗?”

朱祁镇的眼睛一亮:“好孩子,你现在打定主意,敢做这件事了?”

朱厚熜凄楚的摊开双手,袖口上带着补丁:“我还能更惨吗?总得让太祖知道,民不聊生时会揭竿而起的人,不是只有他一个。”

朱祁镇险些激动的流泪:“太好了!这些年我试着制床弩,试着挖地道,均未见效。”

何止是没有见效,床弩整个崩裂,弹回来的弓臂抽在他脸上。

挖的地道呢……挖了一周才想起来这东西每天都会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