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容改了口:“陛下,我……”

扶容抬眼看了他一眼,秦骛转过头,避开他的目光。

秦骛一把拽过挂在旁边的玄色披风,把扶容裹起来,还把兜帽给他戴上,好挡住他的眼睛。

他抱起扶容,一脚踹开后殿殿门,走了出去。

“娇气得要命。”

宫道上点着灯,扶容把脸缩在披风的墨狐毛领里,像一只被狐狸尾巴围住的小兔子,一动不敢动,乖顺极了。

扶容窝在秦骛怀里,被他抱回养居殿。

洗漱用膳,慢慢地就入夜了。

扶容吃了药,爬到床榻上,准备睡觉。

他忽然发现,床榻上只剩下了一床被子。

秦骛掀开帐子,从扶容手里抢过被子,给自己盖好,躺下。

“睡觉。”

扶容坐在榻上,扭头看看四周。

确实没有别的被子了。

昨天晚上,他和秦骛分开睡,一人盖一床被子,今天床上就只剩一床被子了。

秦骛背对着他,扶容想了想,轻轻唤了一声:“陛下?”

秦骛没有说话,扶容又想了想,轻轻揭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

扶容环着秦骛的腰,脸颊贴着他的后背,闭上眼睛。

秦骛回头:“现在知道错了?”

扶容微微仰着头,闭着眼睛,呼吸匀长,已经睡着了。

秦骛皱眉,怎么跟小猪一样?

*

翌日。

几个大臣又来面圣。

扶容抱着木托盘,正好从廊下走过。

大臣们喊了一声:“扶公子。”

扶容回过头,跟他们打招呼。

林意修同几个大臣一起,在他面前停下。

林意修问:“扶容,我昨天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好了吗?你想做官吗?”

扶容很努力地去听林公子跟他说了什么,可是他一看见林公子,就忍不住想起昨天傍晚,在封乾殿的事情。

就隔着殿前殿后,他和殿下……

就在林公子面前。

这时,殿内传来秦骛把奏章丢在桌上,发出的啪的一声。

扶容一激灵,转过头去,看见秦骛,耳朵又红了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