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去。
上去了能不能稳住也是一个问题。
扶容不可能现在就学会骑马。
他想了想,最后抱着自己的小包袱,走到了文武百官那边。
他还是自己跑回去好了。
还能和文武百官一起,如果林公子跟着来了,他也一定会在这里。
这样算来,他和那些官员也差不多了。
秦骛看见扶容走了,面上表情凝了一下,好,好得很,扶容非要跟他对着来。
秦骛从士兵手里接过缰绳,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一扬马鞭:“启程!”
扶容抱着小包袱,跟在后面跑。
雪地松软,有一些碎石子埋在里面,扶容又病着,跑得不快,还差点被埋在里面的石子绊了一跤。
差点摔倒的时候,旁边的人扶了他一把。
“诶。”
“多谢。”
扶容抬起头,忽然觉得眼前的人有点眼熟。
这是一个年轻男人,穿着白衣素服,好像是在替人服丧,旁边的男人也是这样的装扮,只是看起来年纪更大一些。
对了,最近死了的人,不就是先帝和那位谋反的魏王吗?
所以他们是……
两个倒霉藩王,三皇子和六皇子。
扶容还记得,上次在城楼上,他们在秦骛的威压下,跪地求饶的模样。
原来秦骛也没有给他们安排马匹,也让他们跟在后面跑。
扶他的是六皇子,很快的,三皇子把六皇子给拉走了。
两个人低声交谈。
三皇子道:“你不要命了?那是陛下的男宠。”
六皇子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瓷罐子:“也是托他的福,陛下才肯请方士给二哥做法事,说起来,我们都得谢谢他。”
原来那个坛子里,装着的是反贼魏王的骨灰。
三皇子胆怯,刚要拉着六皇子离扶容远点,忽然,又短又急的破风声扫过。
哗啦一声,魏王的骨灰坛应声而碎。
灰白的粉末掉进雪里,被风吹走,很快就消失不见。
三皇子顾不得去管骨灰,连忙按着六皇子,俯身叩首,把六皇子的脑袋也死死地按在雪地里,不让他抬头。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整个队伍都停下了。
扶容抬起头。战马很高,再加上秦骛,扶容得仰着头才能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