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他,他会很珍惜扶容的爱意的。

他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就这样办。

秦骛下定决心,想要亲一亲扶容的唇角,最后却只用拇指按了按他的脸颊,别的什么都没做。

他得装得温和端方,和前世那个疯子一样的狗东西划清界限。

秦骛果真是疯了,他疯起来,连自己都可以不认,还能把自己喊成“狗东西”。

秦骛抿了抿唇角,收敛了周身的气势,抱紧了扶容。

没关系,他会假装的,他不做秦骛也没关系,他只要扶容在他身边。

他不放手,他绝不放手。

正巧这时,窝在他怀里的扶容咳嗽了一声,睫毛动了两下,看模样是快醒了。

秦骛松了松抱着扶容的手臂,努力伪装成温和的模样,低头看他:“扶容,你醒了?”

扶容还有些晕乎,抬起头,看见他,刚准备开口,就被秦骛打断了。

“喝点水,吃点东西,雨小了,我们马上回去。”

秦骛转过头,拿起水囊,把面饼掰得碎碎的。

扶容蹙了蹙眉,努力回想自己晕过去之前的最后一幕。

他大喊着“我恨死殿下”了,秦骛则神色阴沉,让他再说一遍。

他以为秦骛明白了。

他现在怎么又变得这么温柔?

自己晕倒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秦骛将面饼掰碎,递到他唇边,低声哄他:“先吃一点。”

扶容下意识张开嘴,衔走一块面饼。

怎么会这么奇怪?

秦骛又给他喂了一口水,试探着问他:“扶容,你还记得,你发热的时候,说了些什么吗?”

扶容微微抬眼,想了想,摇摇头,轻声道:“不记得了。”

秦骛仿佛如释重负,笑了一下,继

续喂他吃饼:“你什么都没说。”

他像是强调什么一般,重复了一遍:“你什么都没说。”

秦骛的内心无比强大。

说难听点,就是他这个人没脸没皮,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上一瞬还是那个模样,下一瞬就能变脸。

扶容嚼着面饼,腮帮子鼓鼓的,点了点头。

秦骛还要演戏吗?演心照不宣、互不揭穿的戏码?

秦骛看着扶容鼓鼓的腮帮子,只觉得满足,又掰了一块饼,递到他唇边。

扶容抬起头,微微张嘴,接过面饼。

那就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