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找那个牌子,是为了扶容。

可是,他只要一想到扶容怀里揣着的东西,是太子给的,他就觉得心脏跟针扎似的难受,嫉妒得要发狂。

只要伪造一个,扶容怀里就能揣着他送的东西了。

秦骛微微颔首,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万一找不到呢?万一扶容认不出来呢?

秦骛回过神,将自己阴暗的想法都收敛起来,一夹马腹,沿着山路进山。

深夜的山林,比白日里凶险太多,更别提现在还下着雨。

道路泥泞,马蹄踩在上面,惊走草丛里不知名的野物。

淅淅沥沥的下雨声, 的野物逃窜声,还有难以形容的嚎叫声。

秦骛一路往破庙赶,很快就到了破庙前。

他先下了马,举着火把,将破庙里里外外搜寻一遍。

没有找到。

于是他再一次翻身上马,沿着他们来时的路,一路找回去。

秦骛一面找,一面忍不住想

那是太子送给扶容的东西。

可是扶容哭了。

他从来不是个大方的人,他不想让扶容身上有其他男人的东西。

可是扶容哭了。

扶容会把那东西揣在怀里吗?会随身带着吗?会抱着它睡觉吗?

可是扶容哭了。

秦骛深吸一口气,夜间林中湿重冰冷的空气灌进胸膛,把熊熊燃烧的妒火压制下去。

好罢,他继续找,找太子送给扶容、扶容视若珍宝的那个东西。

就算他在其中,连一点影子都没有。

*

行宫里,扶容喝了半碗安神汤药,正沉沉睡着。

太医和侍从们时不时进去看看,见他睡得熟,脸上也不烫了,也不敢走开,只是守在外间。

天色擦亮。

秦昭惦记着扶容,早早地就带着人过来了。

这时候扶容还睡着,秦昭轻声吩咐人:“先把药拿下去熬,早饭温在炉子上。”

“是。”

秦昭在榻边坐下,伸出手,试了试扶容的额头。

他昨日向父皇回禀事情,猎场和都城里事情一大堆,本来想着处理完了,就过来看看扶容,没想到处理完事情,已经是半夜了。

所幸侍从来禀,说六皇子一整天都陪着,他也就放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