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早已经和秦骛说清楚了,他和秦骛也没做什么,可要是被发现了,也很麻烦。

秦骛又道:“扶容,我把衣柜收拾好,再赔你新的衣裳。”

扶容垂了垂眼睛,点了点头:“随便你吧,我要睡觉了。”

扶容转过身,忽然,秦骛从身后抱住了他。

扶容吓了一跳,秦骛的手臂箍得很紧,秦骛比他高大许多,从身后抱住他,简直像是天降牢笼,将他整个儿都罩起来,根本挣扎不开。

扶容拍了他一下,怕惊动家里人,说话也压低了声音:“松手。”

秦骛的声音更低:“不要。”

秦骛抱着他,带着他走回榻前,让他上了榻,帮他盖好被子。

秦骛转过身,拿起茶壶,给扶容倒了水:“扶容,喝水。”

扶容摇摇头:“不喝了,我不渴。”

秦骛不依不饶:“你喝吧,喝一点,漱漱口。”

扶容觉得古怪,皱了皱眉,问道:“你给我下迷药了?”

秦骛顿了一下:“没有,怎么又这样想我?”

扶容不解:“那你为什么非要让我喝水?”

秦骛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他怎么说出口?扶容让他怎么说出口?

因为你和太子亲嘴了,所以……所以你要喝点水、漱漱口。

秦骛只是把茶杯递到他面前,低声道:“扶容,喝点水,好不好?”

仿佛这是他最后的防线。

只要扶容喝了水,他就可以假装忘掉刚才的事情。

他不介意的,他不介意扶容和太子怎么样。

只是扶容都和太子说了这么久的话,亲亲热热地温存了这么久,扶容还总是听太子的话。

现在轮到他了,他只要扶容听他的话就好了,亲热可以等以后,他只想让扶容现在喝点水。

这是唯一要求。

扶容抬起头,瞧着他晦暗的面庞,好像明白了什么。

“秦骛,我和太子殿下是在一块儿的,我们之间,做什么都可以,他可以随便进出我的房间,也可以……”

忽然,秦骛伸出手,拇指按在扶容的嘴唇上。

扶容顿了一下,继续道:“我和你,我们已经不在一块儿了,你不能再进我的房间了,也不能再随便抱我了。”

秦骛明白,这是他给喜欢的人的特权,很明显,现在,秦骛已经被排除在外了。

他没有资格。

秦骛带着茧的拇指用力按了一下扶容的唇珠,往边上一撇,很明显是要擦掉什么。

扶容推开他的手,抿了抿双唇:“擦掉也没有用,我和太子殿下已经……”

秦骛没让他说完,猛地抬起头,按住扶容的脑袋,像狼一样扑上去,要撕咬他。

他听不下去了!他再也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