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骛终于满意了,勾了勾唇角,最后抱了他一下,准备离开。

秦骛瞧了一眼房里,招呼属下:“走了。”

“是。”

扶容把门关上,捂了捂自己发烫的耳朵,打了个哈欠。

扶容迅速洗漱一番,换上干净衣裳,就钻进了被窝里。

被窝用汤婆子暖着,温度刚好,房里还点着炭盆。

扶容舒舒服服地缩在被窝里,拽了拽自己的衣袖。

这中衣也不是他的,是羊毛的,很暖和。

这些大概都是秦骛准备的吧,他竟然还记得扶容的尺寸,也记得扶容睡觉的被窝要怎么叠。

他也变了好多。

扶容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事情太多,远远还没有结束,扶容心里沉甸甸的,总是牵挂着这些事情。

他一会儿梦见秦昭死了,一会儿又梦见他在运送秦昭尸体回都城的时候,出了岔子。

扶容蹙着眉,在梦里有些烦躁,但也只能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忽然,有个人从他身后抱住了他,那人胸膛宽阔,心跳强劲,渐渐地和他的心跳重合,让他安心。

扶容知道是谁,也没有打算醒来,翻了个身,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

几日后,一切事宜准备就绪。

一行人启程回都城。

秦昭驾崩的消息,还没有传开,一行人特意挑选了一条偏僻些的小路,禁军也没有戴孝。

秦昭的遗体被封在棺椁之中,由林意修照看。

所幸现在是冬天,天气严寒,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一路上发来的奏折也只多不少,一堆事情要处置。

扶容怕冷,马车里铺着厚厚的毡子,扶容裹着毯子,坐在里面看奏折。

秦骛坐在他身边,一面看奏折,一面给樱桃去核,挑好了一个,就递到扶容唇边,扶容张口吃掉。

好像扶容才是皇帝。

吃了一会儿,扶容推开秦骛伸过来的手:“吃饱了。”

秦骛往前递了递:“最后吃一个。”

扶容抬眼看他,默默地张开嘴:“啊 ”

秦骛把樱桃塞进他嘴里,沾着汁液的手指按了按他的唇角,让他吃干净。

扶容小小地打了个嗝,捂住嘴:“好了,真的吃不下了。”

秦骛擦了擦手,把扶容面前的奏章接过来,自己继续批复。

扶容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忽然有点不自在,想了想,还是把奏章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