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 于心谣瞅了瞅手机屏幕, 对着在床上躺尸的梁满满说:“你家陈医生打电话来了, 接不接?”
梁满满的一颗脑袋埋在大熊的胸膛里,愤恨地说:“接吧,告诉他我不在你家。”
于心谣:“……”
她斜了好友一眼,唾弃道:“说谎不打草稿呢?你在横桑没什么朋友, 你不在我这儿, 在哪儿?他又不是不知道!”
“你管他怎么想?就说我不在你这里。”
于心谣不再和她废话,退到窗户边接起电话, “喂,陈医生……你说满满啊……对,她是在我这儿,你过来接她回去吧……”
梁满满:“……”
这闺蜜绝逼有毒,妥妥滴!
她愤恨地抄起手边的抱枕直接砸过去,咬牙切齿,“谣谣,友尽, 必须友尽,没得商量!你这样出卖好闺蜜,良心不会痛的么?”
“你这样躲着不见他就能解决问题了?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啊!”于心谣挂完陈清源的电话, 对梁满满这种装死的幼稚行为很是不屑一顾。
她施施然地走到床边坐下来, 替梁满满分析起来,“满满, 其实这件事你仔细想一下,也不能完全怪陈清源,毕竟那是危重病人,一条人命,依到他的性子他绝对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梁满满将自己的脑袋从玩偶里抽出来,坐起来,“谣谣,你说得我又何尝没有想过。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总是这样不顾我的感受,永远把病人放在首位,我是真的受够了。这段感情,你不知道我谈的有多累。一直以来都是我在一味付出,一直在迁就他,照顾他的情绪。是个人都会觉得累啊!”
“所以,你是想跟他分手?”
“不,我舍不得……”梁满满的声音闷闷的,良久之后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