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天本不用门诊。完全是来医院给白主任救急的。
这个姑娘和过去他碰到的大多数病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一开始让他觉得有细微不同的便是她的名字。
付忘言。
“栖越吞吴,付与忘言。”
倒是个很特别的名字。只可惜寓意似乎不太好。
忘言,忘言,是想忘记什么?
然后他发现这个姑娘她似乎很怕他。因为他注意到整个看诊过程中,她脸色苍白,嘴唇泛白,神经紧绷,身体僵硬,口齿哆嗦,讲话都讲不清。
他开始以为她只是冷的。可后来发现不是。她全程都是这种状态。尤其是在他靠近的时候,她的表情异常痛苦,好像他会对她做什么暴力事件一样,整个人直哆嗦。
他觉得诧异,倒也没有深究。
他每天要面对好几十个病人,这件事很快就被他抛之脑后。
直到今早,这姑娘再度出现在他的诊室。
她一上来就让他脱口罩,说想看他的脸。
从医多年,拜他这张脸所赐,追求者无数。其中也不乏有胆大热情的女人。可像她这样一上来就让他脱口罩的,他还是从未碰到过。
她说他给她的感觉很像她的一位故人。
他觉得很好笑。因为这种搭讪方式他见得太多了。这些年总有女人以这种蹩脚的理由接近他。她们以为这种借口天/衣无缝,也不会显得突兀。殊不知在他眼里,愚不可及。全是烂大街的套路。
他当时心想看来又是一个脑残粉。
他不愿多言,便直接离开了。
没想到半天时间不到,在c大校园里又遇见了。
他是来接父亲去周家吃饭的。小姨和小姨夫在家摆了一大桌,通知了所有的亲戚过去。母亲已经提前去了。让他来学校接上父亲一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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