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今年离开后,付忘言却没有立即打车回家。
她很难受,小腹处绞痛得厉害。大姨妈最近两个月都在狂虐她。
也许是因为今天是母亲的忌日,她的情绪十分糟糕, 心情阴郁, 连带着大姨妈都往死里虐她。
她一只手捂住肚子, 在机场大厅找了个位子坐下。她如今这么糟糕的状态,确实需要缓缓。
机场大厅嘈杂喧闹,各种声音拢在耳畔, 嘤嘤嗡嗡直作响。眼前有无数陌生面孔晃动,他们均神色匆忙。
看着这么多陌生的脸孔,她徒然生出一种孤独和无助感,一如当年。
不知为何,这一刻她突然特别想见顾疏白,想听到他的声音。
她没有犹豫,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顾医生,你能来机场接我一下吗?”
——
那时母亲突然离世,她被接回付家,在所有付家人面前也是这般茫然无措,孤独至极,连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置。
起初的日子,她被排挤,被忽视,被冷落,不被所有人待见。她那时只有十五岁,却能做到不争不闹,平静接受。
然而却在那一天失了分寸,彻底崩溃。
她关于那天所有的记忆就只剩下血腥和寒冷。鲜血淋漓,寒彻透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