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般恶劣的环境下,二十岁的盛延熙居然可以为了捕杀一只老狐狸而在雪地里埋伏整整五个小时。等他扛着那只体态肥硕,面目狰狞的老狐狸回到驻扎地的时候,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暖和的皮肤,整个人都已经麻木,全然不知冷为何物。
商离衡眼睁睁的看着盛延熙厚重的防冻服上面结了一层薄冰,在柴火的烘烤下落着水滴,浸湿了原本干燥的泥土。
外人都说盛家长子盛延安心思深沉,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比起盛延安,这位盛二爷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盛延熙他才是真正的杀人于无形,他不需要亲自动手,只要一个眼神,你就会无处遁行。他是极具耐心,颇有手段的猎人,从小到大他看中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失过手。也因为这点,盛均一度是想把盛家的生意交给这个幼子的。
晏竟宁:“我太了解延熙了,但凡他看中的东西,不计得失,哪怕不择手段也要得到。沈家的禁锢,于他而言什么都不是。”
诚然晏竟宁说的是事实,可即便这样,商离衡还是不认同他的观点。
他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慢悠悠的呡一口,“二哥会把手段用在别人身上,他有耐心,有魄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可这个女人是她的软肋,他舍不得。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焦躁不安了。”
“那你赶紧给你二哥支支招啊。再这样消沉下去,气压太低,会殃及池鱼的。”晏竟宁说。
周最也紧跟着嗷嗷叫:“二哥一旦不爽就喜欢拿我出气,我最近天天都踩雷,贼几把恐怖。三哥,求你快点治治二哥,别再祸害小爷我了。”
听到周少爷的话,商大boss鄙视道:“出息!”
他端着酒杯坐到盛延熙边上,“怎么二哥,出师未捷,就这么消沉了?”
盛延熙:“……”
盛延熙晃了晃酒杯里殷红的液体,表情迷惘,“离衡,你说女人究竟是怎样的生物呢?我不开口,她就当不知道。我开口挑明了,她又变着法子跟我装糊涂。像是一团烟雾,看着很近,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可当我一伸手,她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总也抓不住她。”
晏竟宁和周最母胎单身多年,这两位身边的莺莺燕燕不少,可都是逢场做戏,从未没用心经营过感情。盛延熙自然是不能向这两人取经的。唯独商离衡,这位娱乐圈大佬,美娇妻在怀,羡煞旁人。
商离衡和他太太那一段,盛延熙不甚了解,那几年他一直待在云陌。不过从旁人口中听说了一些,商离衡当年追美娇妻是花了不少心思的。他如今前路未知,一片迷惘,几乎都快迷失自己了。向商离衡求疑解惑也不失为一种捷径。眼下他急需有人开解一下他。
做了这么多年兄弟,最是知晓对方的脾性,可却是第一次谈及感情问题。
商离衡此刻俨然是过来人,一副长者的姿态,“二哥,女人呢她就像是沙子,你握得越紧,它流失的就越快。你一定要把握好一个度,松弛有度,方为良策。”
盛延熙微微抬头,眼神亮了亮,“怎么说?”
“你这样贸然表白定然是不行的,我们得打有准备之战,前期的准备工作很重要。在确定女人心意之前,你必须多在她面前刷存在感,没事儿就在她面前晃悠一下。近水楼台先得月,二哥你也别继续住九重天了,在沈小姐小区买套房子,要是有机会和她做邻居自然最好。先别管合适不合适,没事儿就往她家里转转,理由都是自己想出来的。二哥你厨艺不是挺好的么,多抽时间给她做做饭,爱情早餐,烛光晚餐神马的都是可以的。要想征服一个女人,就得首先征服她的胃,这话都会开玩笑的。”
“等存在感刷的差不多了,她对你已经有所依赖了,就可以适时晾晾她了。她如果习惯了你的存在,要是哪天你突然不在了,她就会觉得很不习惯,自然而然就会开始找你,正视到你的重要性。”
“除此以外,男人必须脸皮厚,会撩,动不动就调戏一下她。二哥你得放开自己晓得吧?别总是端着一副高冷禁欲的样子,现如今的妹子已经不吃这套了。她们喜欢暖男,喜欢小狼狗,喜欢成天撩得她们耳根发软的男人。”
“追女人和做习题一样,都是套路。套路到位了,离成功也就不远了。”商离衡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最后这样总结。
盛延熙:“……”
盛延熙听完都惊呆了,感觉自己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他怔了好久,这才轻声问:“你老婆就是这样追到手的?”
商大boss特傲娇,格外欠扁的语气,“我老婆傻,以上这些招数我一招都没用上,她就被我拐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