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产屋敷当家……可真是个佛祖般的大善人啊。
灶门家在听闻了此事后,作为母亲的灶门葵枝难得强硬了一次,不顾长子长女的反对,一定要把她家这两个达到年龄的孩子送入学。炭治郎起初很是担忧,祢豆子就罢了,如果他也去读书,本就劳动力缺失的家庭会不会雪上加霜,后来那个名字是“锖兔”的招生办年轻人给他们解释了一番,说学堂会给家庭状况不佳的学生进行补助,这才让一家人都放宽了心。
炭治郎虽因为长男的责任心太重,还是有点忧心,但他拗不过自己的母亲,无奈之下只能松口同意——只不过在那之后赚钱更加努力了。
一转眼,距离锖兔来访已过去了很久,他们也都到了入学的时间。
不舍地和一家人挥别,炭治郎牵着祢豆子的手,忐忑不安地走向了下山的道路。
来到了约定的村子门口,炭治郎远远地便看到一个披着羽织的身影。
咦?这个味道不是锖兔先生啊……
炭治郎懵懵地看着学堂安排过来的接引人,他还以为是上次那个肉色头发的青年,不过想想也是,锖兔先生应该很忙的吧。
“我是富冈义勇。”
从头到尾,青年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默不作声地在前面带路了。
看上去很不好相处的样子。
炭治郎感觉到妹妹收紧的手,很显然,同样是第一次去到外面的祢豆子也很不安,他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在她耳边低声道:“没关系啦,祢豆子。这位义勇先生是个很好的人,我能闻到哦。”
十分信任兄长的少女闻言,便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一路上沉默,气氛也太尴尬了些,炭治郎试探地开口:“天这么冷,义勇先生穿这么点不会着凉吗?”
“不会。”义勇言简意赅。他看到炭治郎在他羽织上打转的眼神,顿了一下,补充道,“你们和我体质不同,你们会冷,我不会。”学过呼吸法的人当然可以通过呼吸保持体温。
炭治郎默了。他发现面前这位接引人真的不太会说话……
好在灶门兄妹都是善解人意的小天使,即使社交鬼才如富冈义勇,也能一路氛围和谐平安顺遂地将兄妹二人带到了学堂处。
“哇——”这是瞪大了眼睛的灶门兄妹。
好宽敞的地!好高大的房子啊……这就是城里的砖房吗?建那么高真的没问题吗?还有到处闪亮亮的是什么?难、难道是城里的灯吗?!
灶门兄妹惊呆。
义勇在把他们转交到别人手里后就离开了,临走前留下一句:“我还有事,之后你们跟着他熟悉这里吧。他比你们早入学,算是前辈。”
前、前辈吗……炭治郎吃惊地看向面前的墨绿发少年,心下感慨,明明看着比自己还小呢。
“我是时透无一郎。”少年忽然开口。
“哦……哦!”炭治郎一个深鞠躬,“我是灶门炭治郎,这是我的妹妹祢豆子,时透前辈好!”
祢豆子跟着鞠躬:“前、前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