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每顿来给她送饭,根本不敢叫她。就默默地把饭放在桌子上。看着她欲言又止,每次都红着眼眶。然后悄无声息地走出房间。
司濛知道母亲还会趴在门缝里偷偷看,看她有没有吃饭。
那种担忧的神色和当下晏竟宁简直如出一辙。
只有真正关心、爱护她的人才会这样担心她的安危。
母亲和她是至亲,血浓于水,无可厚非。
可晏竟宁呢?他为什么这么担心她?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他们如今是夫妻吗?可他们这种夫妻又有什么分量呢?
一时间鼻尖有些泛酸。
她扯开嘴角笑起来,笑容非常虚弱,“你放心,我暂时死不了的。”
她暂时不会死,她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没有完成。
自从司濛不小心烧了书房,晏竟宁就没再去公司了。章览每天都会来一趟家里,带来很多的文件和资料。
司濛经常看到晏竟宁对着电脑给公司的高层们开视屏会议。
他此举就是不放心她在家,怕她轻生。他不说,她却心知肚明。
不仅如此,他每天都会和魏医生通电话,告知她的情况。他以为她不知道,事实上她撞见过好几次。
她看见他在网上搜安眠枕。家里的枕头换得很频繁。她问起他,他只说枕头要换得勤一些。
他找人悄悄在卧室里装消音板。她发现家里的墙壁都大变样了。百度一下才知道那是消音板。
他不再放任她了。他和她定了规矩,每晚最迟十一点,到点必须上床睡觉。就算是失眠也必须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不能跑去书房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