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晚没有直接开口让他离开,真的是已经给足了他的面子。
温斯琛抬手轻揉她额角的发,这个女人已经悄无声息的进了他的心,不管是工作时雷厉风行的样子,还是刚刚窝在他怀里娇软的模样,那都是她。
只有她。
-床上的人儿一有动静,靠在床对面沙发上假寐的温斯琛就睁开了眼。
他看着蓝晚清伸直了胳膊闭着眼睛在床头柜上摸索,温斯琛起身在她堪堪碰到他刚才放到床头柜上的保温桶时,提前一秒钟让她远离危险。
免得她不小心拨倒砸到她。
知道她肯定是想拿手机看时间,他抬手腕看了下手表,对着显然还处在迷糊状态中的蓝晚清开口,“七点了。”
声音里揉了些笑意。
突然听见有些熟悉又陌生的男声,蓝晚清摸在床头柜上的手稍滞,露在衣袖外一小节皓白的手腕尺骨明显,形状姣好,温斯琛看着眼神暗了暗,视线顺着她小臂上移,定在她依旧紧闭的双眼上。
熟悉是因为这声音最近常常回响在她耳边,陌生是因为这声音这时候出现在她的卧室里显然是不合适也不合情理的。
她思忖着,半天没动作,怀疑是自己感冒又严重出现了幻听。
“还没睡醒吗?”温斯琛微微倾身轻触她摸在床头柜上的手背,下一秒蓝晚清像被烫到一样,快速的收回手,睁开了眼。
温斯琛因为她下意识的反应,指尖稍僵,看着缓慢起身靠坐在床头的蓝晚清,站直身子收手插进裤子口袋里,微微收紧。
感冒产生的头晕让蓝晚清的思绪有一瞬的垮台,她依稀记得昨晚在会议室里,虽然头晕的厉害,但是因为一股子气撑着她一直坚持到最后,直到后面一切都解决的差不多之后,她才终于绷不住出了会议室,可记忆只停在被小疯子抱起来时她说对他说:“回办公室。”这句话,以后的事她就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