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直小心翼翼道:“当年四海无虞,国家太平,本无需再动兵戈,收回兵权实属正常,况且皇上你不是加封他一个世袭郡王么?至于他为何要去当道士,奴才倒是听过一些传言。”
明成帝好奇,“什么传言?”
“那傅煜是为了一个女人才当的道士。”王直故作神秘道。
“女人?”明成帝从未听说过这传言。
“奴才听闻傅煜当年曾有过一个心爱女子,两人原本决定战争结束后便成亲的,然他班师回朝之后,那女子却已嫁作人妇,所以傅煜才伤心欲绝,去当了道士。”
明成帝拍案不满道:“简直胡扯。堂堂一震慑四方的大将军,却被你们说的这般儿女情长。”
王直忙跪倒御案前,诚惶诚恐地解释道:“皇上,这可不是奴才说的,是坊间传言的,至于这傅煜是不是真个情长奴才着实不知,不过傅煜一生只得靖阳王这一个独苗却是事实,奴才听闻这靖阳王到如今都未曾娶妻,未育有一子,若是此番有个什么不是,这靖阳王府就断了香火了。”
“朕听你言语,怎么好似也在替靖阳王求情呢。”明成帝笑着打趣道。
王直脸上浮起奉承的笑容,“冤枉啊,皇上,奴才不是怕你若重罚靖阳王,日后回味起来埋怨自个儿,所以才稍微的提醒一下您,至于皇上您得知此事后,要如何处置靖阳王,这个奴才不敢再妄言,全凭皇上圣裁。”
“朕倒想放过他,可这靖阳王太不识大体,抗旨私自回京?这叫何事!”明成帝语含不悦之色。
“皇上,这靖阳王实是难当大任之人,之前奴才还不相信,如今倒是信了。”
“怎么说?”
王直回答道:“这个……奴才之前就听闻这靖阳王整日流连青楼,一无是处,在温柔乡里他绝对是个常胜将军,若要他真刀真剑的上阵杀敌,只怕是强人所难。”
“那你之前怎么不提醒朕?”明成帝皱眉道。
"奴才这不怕是误传么,况且又有魏王力荐,奴才也不好说什么,不过这次靖阳王有此举动,恰恰验证了传闻的真实性,这靖阳王他就是贪生怕死。”
明成帝顿时好笑又好气,“你就是个马后炮。你说这傅煜怎就教出这么一个无用的儿子来。”
“这也是没办法,常年在外征战的人自然无暇顾及教育子女之事,而这靖阳王之母又去世早,无父无母在身边看管,自然容易走歪了路。”王直感叹道。
明成帝心中颇有些触动,“罢了罢了,念着他父亲曾为国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便免了其罪罢。”
“皇上仁德,天下之幸。”王直溜须拍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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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子彦出狱了,老太君等人接到傅子彦出狱的消息,心中大喜,赶着出大门迎接。
马车在大门口停下,老太君急急下阶相迎,站在台阶上的嫣嫣急迫地迈前几步,追究不敢跟下去。
一见到傅子彦,老太君便笑泪交加起来,“彦儿,你可算是回来了,让祖母看看你有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