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呼呼在耳边做响, 那小丫鬟掖了掖外衣, 随后担心道:“夫人,这天儿冷得很, 您怀着身孕, 莫要着凉了, 还是先进屋吧。”

那女子闻言转头,体贴道:“你若是冷便先回去吧,不必管我。”

那小丫鬟认真道:“这怎可?主子吩咐奴婢一定要好好照顾夫人的。”

女子见她冷得嘴唇哆嗦,却还执意陪着自己,不禁叹了声, 妥协道:“罢了,先进去吧。”

那小丫鬟连忙上前扶着她,两人正回走着, 忽闻一阵马蹄声, 女子心头一跳,急急回头, 却见尘土隐隐,一人一马朝她这方向而来。

马长嘶一声,停在她面前,来人跨下马来,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女子, 而后道了声告辞,便再次跨上马,策马扬鞭而去了。

女子回屋后,迫不期待地打开了书信,然刚看到一行,面色便惨白起来,直至看完,已是满脸泪痕。

“夫人,可是京中那边出了什么事?”小丫鬟问。

女子摇了摇头,惨然道:“你去厨房把热着的汤药拿过来吧。”

那丫鬟满脸担忧,欲言又止,最后却还是听从了她的吩咐,“是,奴婢这就去。

她呆呆的坐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慕容洹登基为帝,大赦天下,赵子恒因参与谋反坐罪下狱,赵子恒本当赐死,然慕容洹怜才,不忍判其死刑,便着其流戍雍州。

媚奴伸手抚向肚子,心中刚升起的念头被她压下,起身走到门口,望着远山尽头,此时暮色已至,已辨不清道路,媚奴眸中浮起一抹坚定之色。

城外一茶楼。

外头秋风萧瑟,风卷起一地黄叶,风景甚是凄凉。

赵子恒穿着囚服却无丝毫狼狈之感,他立于茶楼廊下看着满地黄叶,表情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该上路了。”

两解差自茶楼走出,赵子恒收回视线回身,其中一人便给赵子恒上了枷锁。

“回去吧……”眼看着囚车越来越远,二楼靠窗位置的褚清清起身离桌,嘴角划过一丝痛快的笑容。

那丫鬟放下茶钱,跟着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