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天,夜半的温度,太冷了。
她裹着羽绒服,把躺椅往边上推了推,和身边的两个陌生男子隔开距离,其中一个开着视频和女朋友在聊天——
“亲亲,我竟然看到有妹子在排诚意座,下次是不是该换你了?”
“我怎么可能干这种累活,你想分手是吧?”
年轻男人马上讨饶:“小祖宗,我错了,明年圣诞节你要是想吃了,我还过来给你排!”
付洒洒面无表情地听完了全部,说不心酸是假的。
这几天,发给他的消息,回应永远都是只有一个字的敷衍,她都有些魔怔了,如此冷淡的他和那个晚上给她送爆米花的少年是一个人吗?
她站起来,躲到角落处,不死心地给闻少爷打了电话。
漫长地嘟嘟声过后,电话终于被接起。
付洒洒舔舔唇:“临洲哥哥,那个什么,我订到位置了哈?”
没有任何回应。
她又喊了声:“喂?在吗?”
良久,他的嗓音才响起:“再说吧。”
付洒洒的心都拧起来了,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是这样卑微又惶恐,她小心翼翼地道:“不是说好了吗?”
“我可能有事。”他淡淡道。
“你都说了是可能呀。”她故作轻松地道:“我会早点去餐厅等你的,实在不行你就办完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