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茂也只好安慰:“那个商学院挺难录取的,去年我们h市就去了一个高考状元,要论国际排名比z大还高了一大截。”
“是吗?”闻泱抬起头,低声嘲道:“那挺好的。”说完,他冲周思茂点点头,先行离开了。
时隔三周,他又回了私立医院的病房。
这次病床上的主角换成了白发苍苍的老者,他闭着眼,悄无声息地躺在那里,可以感受到生命在悄然流逝。
闻郁从飞机上下来后听到父亲心梗住院,两天都没合眼,此时看到儿子来了,冷冷扫了他一眼:“你同你爷爷前阵子起争执了?”
闻泱不语,默认了。
下一瞬,脸颊就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他被打得偏过脑袋去,嘴角被牙齿磕到,渗出了血。
“你不该忤逆他。”闻郁站起身,脸色沉得吓人,“你到底说了什么让他情绪这么激动?”
闻泱抬手擦了下嘴角,自己那天说了什么?让他过继孙子?他被气死了自己就替他完成夙愿?
大逆不道的罪已经铸成,他慢慢走到病床前,弯下腰:“是我错了,请您快点好起来。”
闻郁直接打电话让特助订好机票,而后冷道:“给你两年时间拿到金融学和管理学的bachelor,然后你才有资格再来和你爷爷请罪。”
“恩。”他在病床前立了很久,直到手机消息又一次推送进来,才回过神。
十几条消息,从【我到了哦,等你】,到【八点了耶,周围的人都开吃了,我也有点饿。】,最后是【临洲哥哥,我还在等你】。
胸口闷闷的,传来些许刺痛,他想,她还真能勾起他乏善可陈的愧疚和怜悯。
长指轻轻敲了几下键盘,他回道:【我不过去了】。
付洒洒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时钟不知不觉已经到了22点,她的面前只放了一杯柠檬水,和别人的饕餮大餐形成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