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洒洒长这么大还从没被同龄异性这样珍重地对待过,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但……她真的还没有准备好去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像是看出了她的犹豫,他并没有咄咄逼人的更进一步,只垂下眸低声道:“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也是我第一次参加大一新生的晚会,作为被票选出来的那个人,我不太想和别人跳舞。”
强势并不可怕,最叫人防不胜防的是适当的示弱,尤其是配上这么一张祸国殃民的脸。
付洒洒很没出息地心软了,她知道锲而不舍地追求一个人需要多大的勇气,也知道不停地被同一个人拒绝会承受多大的失落。
某种意义上来说,谢清宴和她,是同一类人。
对着这样的他,她最终只能选择点头。
“洒洒,我很开心。”少年笑起来,右边脸颊上有个浅浅的酒窝。
她模模糊糊看着那个酒窝,突然又想起了那个人,他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哪怕是笑,都带着点清冷意味。哪里像谢清宴,平时轻佻散漫,笑容却率真可爱。
眼前忽然被黑影挡住,她怔了下:“干嘛捂我眼睛?”
“有时候,我觉得你总是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
她仓皇地退了一步,矢口否认:“我没有。”语罢,急急忙忙跑开了。
谢清宴看着她的背影,站了很久。
新生晚会很快来临了。
这几乎是z大全校单身狗们的狂欢,连大四忙着实习的空巢老人们都赶回来参加,怕错过鲜嫩嫩的学妹们。
礼堂早就被装扮成了偏欧式的风格,吊灯、花柱、香槟台,还有blgblg闪瞎眼的舞台。
付洒洒站在巨大的鲜花拱门下,怀疑自己来到了婚礼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