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他微微一笑:“那我过几日登门拜访一下,看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付洒洒:“……”
年三十这晚还挺寒的,过了十二点温度就到零下了。有句话说得好, 北方干冷是物理攻击,南方湿冷是魔法攻击, 物理攻击尚能抵挡, 魔法攻击直接渗入骨血, 裹上棉衣都没什么卵用。
他穿得很单薄,棉质棒球服外套搭着休闲裤,付洒洒看着都觉得一阵哆嗦,想起这个人好像一直都是这样, 倒也不是为了风度,很久很久之前问过他一次, 只淡淡回答说裹得和个熊似的行动不便。
拜托, 就算变成熊也好过冻成狗吧。
尤其是他执着地等在她家楼下, 因为温差呼出的气都成了白色,呼啸而来的北风在他没有围巾的光裸脖子上肆虐,大概是实在太冻了,他把烟花棒单手揽住,空出一只手手摸了一下颈后,随即又若无其事地放下来,认真道:“不是说要仙女棒吗?”
“我什么时候……”付洒洒差点咬到舌头,才想起一个小时前她抱怨无聊发了条朋友圈【新年快乐,红包拿来】,配图是一个女壮士在怒吼等老子挥完一千根仙女棒,就能变瘦变白变漂亮。
她也懒得问为什么删了他还能看到自己的朋友圈,毕竟还有周墨这么一个狗头军师在,她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呢?
“一千根买不到。”
“什么?”
他重复了一遍:“只买到六百多根,没货了。”
付洒洒心里涌起异样的情绪,曾几何时,他随口说的一句无心之语她就铭刻在骨血里,拼了命也要替他完成心愿。现在,她该叹一句天道好轮回吗?
想象中报复的快感并没有出现,她甚至感觉胸口闷闷的,这滋味并不好受,她沉默地看着他,不发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