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伙伴柳二妮面前、乃至在爹娘面前都已经隐约有些膨胀的燕红,默默反省了下,把心底的浮躁摁了下去。
从大姐家回来,爹娘弟弟已经下地插红薯(藤)去了,燕红见时间还早,便躲到屋里去练习刚学到的秘术。
到未时后半(下午三点后),太阳躲到了云层里,天气凉爽下来,李家村但凡是干得了农活的都下了地种红薯,整座村子顿时清净下来。
几个闲汉鬼鬼祟祟绕过柳二妮家院墙,在猪圈附近停下,探头探脑地朝二妮家斜对面的燕家打量。
燕家院子里冷冷清清,只有几只母鸡在院坝头走动。
“燕家青壮都在地头,隔壁这几户人家都没得人,老太婆和那小丫头叫喊起来也没人帮,要动手就现在了,你几个如何说,到底干不干?”一个敞着怀的二流子恶声恶气地对另外几个道。
这二流子,是李家村的李姓人,名唤做李大锣,惯常做些溜门撬锁偷鸡摸狗的行当,别说村里人不待见,就算李家人也是人憎狗嫌。
另几个闲汉,两个是李家村的,另两个是隔壁那个苗汉混居的岩脚村的,也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这大白天的……不恰当吧?”岩脚村来的闲汉犹犹豫豫地道,“反正燕家住得偏,咱们晚上来也使得,不如——”
“使得个屁!晚上燕大郎在屋头里呢!”李大锣骂道,“你要敢去他面前作死,老子也由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