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仔细一想,似乎只有叶孤城没被欺骗,其他三个都被他骗地不轻。
这种情况可以上升到哲学方面讨论,韩风雨想想就觉得头疼,他暂时选择逃避,有什么事情,都等以后再说。
“你在等我吗?”韩风雨咳嗽两声,勾起嘴角,朝叶孤城走过去。
叶孤城顿了一下,轻轻点头。
“我正要去找你。”韩风雨笑容愈发明朗,“今日总算有时间,可以与你好好聊一聊。不久后大军出征,想要再见面,就要等很久之后了。”
叶孤城点头,“回来后与你比剑。”
这是韩风雨给他的承诺。
“好。”韩风雨道:“今日王府设宴,只你我二人,我为你践行。”
韩风雨突然想起来,今天早上刚刚下定决心,不能喝太多酒。今日如果喝多了,或许冲动之下,他直接把面具拿下来,其他的事情就不好说了。
喉咙又隐隐作痛,韩风雨咳嗽两声,想到还有一个完美的挡箭牌,“只可惜我风寒未愈,怕是不能陪你饮酒了。”
“无妨。”
叶孤城自己也不爱喝酒,练剑的人,手必须要稳,头脑也要清醒。他不喜欢喝醉后失去掌控的感觉。
后厨准备了一桌好饭,韩风雨带着面具和愧疚,耐心与叶孤城论道,一直聊到后半夜才分别。
大军出行的日子,恰巧与科举考试同一天。
韩风雨去了考场那边,没有给叶孤城送行。
叶孤城也知道靖王事务繁忙,他不是个矫情的人,更何况韩风雨昨夜已经陪了他许久,若是想见面,尽可以等得胜归来之时。
方应看对着叶孤城微笑,“叶孤城莫非是在等靖王殿下?”
叶孤城轻轻摇头。
方应看勾唇一笑,折扇轻摇,“殿下日理万机,怕是顾不得这边。”
叶孤城冷声:“你很了解他?”
方应看没想到他会突然开口为难自己。
他当然知道叶孤城住在靖王府上,也大概清楚,叶孤城就是平南王世子的师父。
谋逆是大罪,平南王父子不能幸免,怎么叶孤城不止没有受到牵连,反而被靖王青睐,留他住在王府,还无故给他职位,派去前线监军?
方应看露出玩味的笑容,“论起对靖王的了解,我自然比不过叶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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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由礼部主持,韩风雨虽然掌控大权,也不算是名正言顺。
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提前安排好分工,交给手下的人来办。之后便可以呆在一边做个吉祥物,什么也不必管,静静看着他们做就好。
因为有几个熟人,韩风雨依然带着面具,让人搬了张椅子放在门口,摆出傲慢无礼的模样,哪怕他是坐着的,气势依然睥睨众生。
礼部的官员陆续过来,看到韩风雨之后犹豫着向他行礼,韩风雨紧抿着嘴巴,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们。
官员们进了门,悄悄议论:“怎么靖王突然戴上了面具?莫非是找人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