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潘牢头受伤了,少爷你等等,我这就去熬鱼汤。”

阿从丢下鲜蔬汤就跑,程晋伸手将汤碗搁到饭桌中央,离庸不知几时出现在了餐桌上。

“你怎么走路没动静的。”

离庸便振振有词道:“哪有妖走路的!今日怎么只有大人一人用膳?”那位妖王呢?

程晋夹了块酸甜酥热的锅包肉,囫囵道:“快过年了,陶醉去准备给花家母女的节礼,不弃就跟着去了。”至于燕道长,唔,心里憋着闷呢。

没听到想要的回答,离庸倒也不介意,只皱眉道:“陶醉还真把自己当人了,还送节礼?她们也配!”

“……你怎么火气这么大,在苕溪遇着事了?”

离庸呼吸一窒,有些烦闷地挥挥手,也没什么心情吃饭,便拿了温着的黄酒斟了一杯,轻抿一口才道:“那何师参死了。”

程晋一愣,没反应过来何师参是谁:“谁死了?”

“就那个苕溪的书生,何师参,字子萧那个。”

哦,馋猫猫男色那书生啊:“死因是什么,见异思迁被男狐报复致死?”

“……不是,因阴阳失调而亡。”

“讲人话。”

“……过分贪欢。”

程县令立刻懂了,男狐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男女之事,乃阴阳调和,男狐本就阳力旺盛,凡人男子多有不及,倘若如大人这般还好说,那何师参文弱书生一个,哪里承受得起男狐的再三索求。”

程县令:……不用再科普了,这些无用的知识真的没必要,还有不要瞎类比,本官不需要这种无用的赞美。

“所以你心情不好,是因为那黄九郎害死了何生?”

离庸呵笑一声:“大人,你未免将我想得太好了,死了一个凡人,与我又有何干?不过是个贪慕美色的书生,死了就死了呗。”

那你倒是停止喝酒啊。

“算了,既然喝了大人的酒,那黄九郎伤了汤溪衙门的人,我定会带他前来谢罪。”

离庸将小火炉上的黄汤喝尽就离开了,程晋吃完去暖房遛弯消食,顺便把何生死亡的消息告诉了潘小安。

“就这么死了?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程晋挑了挑眉:“怎么,还想去阴间寻仇?”

“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