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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九思其实不太能听懂他们先后的对话，但是中间那句“她只是我们棋盘上的棋子”，她是听懂了的。

程九思虽然头脑简单，但是这话都说得这么直接了，她不至于听不出来。

放录音的时候，卫简全程都在观察着程九思的表情。

他很清楚地看到，她眼底的希望和期待在一点一点破灭。

程九思现在脑子很乱，听完通话录音之后，她脑海中再次浮现之前叶七夕和她说过的那番话。

她说，许静织喜欢宋怀憬，她让她回国，只是为了给宋怀憬和宁思制造矛盾……

她耳边不停地回响着叶七夕曾经的质问，情绪越来越激动。

“不是的，不是的……她怎么可以这样……”

程九思说话间眼泪就掉下来了，她捂着眼睛，“她居然真的利用我，我以为我们很好的。”过去的很多年，程九思一直都把许静织当成她最好的朋友，她从小性格软弱，经常被人欺负，许静织曾经站出来救过她。

后来她们变成好朋友，大部分的时间也都是许静织在替她出主意。

在程九思心里，许静织已经是亲人一样的存在了。

可是现在，她才发现，这些都是假的。

她认为的好朋友，只是将她当成棋盘上的一粒棋子。

这是多么残忍的形容。

卫简看着程九思哭得歇斯底里，嘴角却勾起了笑容。

他伸出手，将程九思抱到自己大腿上，两条胳膊紧紧地缠上她的腰。

他低头，嘴唇凑到她耳边，温柔地开口。

“现在明白了吗？我是你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别人都不是真心对你。”

程九思现在哭得歇斯底里，完全听不进去他说的话。

卫简从头到尾都没有给她擦泪，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