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之后，张威对他们两个说：“我们从这边去海城大概得六个小时，路过收费站，如果二位有什么需要的，可以随时跟我说。”

纪德朝张威点了点头，“谢谢。”

陈芸一直都没有说话，脸色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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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程很漫长，经过了六个多小时，车子终于驶入了海城。

又过了二十几分钟，越野停在了军区医院入口处。

停车之后，张威回过头看向纪德和陈芸，“二位，可以下车了。”

纪德和陈芸先后下车，跟随张威走向了外科大楼。

他们两个人都没想到此次前往海城，目的地竟然是医院。

张威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当即就看出了他们两个人的疑问，于是主动开口解释。

“秦先生患病一年多了，这期间一直在医院待着。”

纪德和陈芸听过这话之后，谁都没回应。

很快，张威带着他们两个人来到了病房。

张威停在病房门口敲了敲门，得到里面的回应之后，才推门进去。

“人带来了。”张威向秦远山汇报。

秦远山点了点头，然后对张威说；“你先出去吧。”

张威微微颔首，依言退下。

他走后，病房里只剩下了秦远山、纪德以及陈芸三个人。

秦远山年轻的时候和陈芸见过几次，多少有些印象。

“二十多年，辛苦你们养那个孩子了。”秦远山看向陈芸和纪德，向他们道谢。

陈芸看到秦远山虚伪的表情，讽刺地笑了。

“你还记得这个孩子？当初不是你下令弄死她的吗？如果不是你，苏晓也不会——”

“什么意思？”听到陈芸这么说，秦远山脸上的表情立马变得非常严肃。

什么叫他下令弄死她的？

他从来没做过这样的决定。

“你还装吗？”陈芸只觉得秦远山虚伪，“当年苏晓怀孕八个多月，是你的人找上门动手打她，说要弄死她的孩子，如果不是你，她又怎么会死在产房？”

在陈芸眼里，秦远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凶手。

“我的人上门堵住她？”秦远山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停顿了一下，对陈芸说：“分开以后，我从来没让人找过她，我也没想过打扰她的生活……”

“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秦远山揉了揉眉心。

“你确定是误会吗？”陈芸完全不相信秦远山的话，“如果不是你下的命令，他们会自称是你的人？”

秦远山皱眉。

当年的事情已经很久远了，他承认他对不起苏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