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浣之本身情绪就不稳定,他现在再这么说,等于火上浇油。

“对不起,我刚太激动了,口不择言,你别放在心上。”傅景嗣将她揽在怀里,语气温和地向她道歉。

白浣之红着眼睛摇了摇头,“傅景嗣,你别管我了,你又不欠我什么……”

“我欠你很多。”傅景嗣拍着她的后背,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所以……我会对你的后半生负责。我自愿的,你不需要有任何负担。”

……

——后来的很多年,傅景嗣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因为白浣之想要孩子,所以他托人给她移民到英国,在那边给她买了房子,请了保姆照顾她。

白浣之执意不肯把孩子打掉,傅景嗣也尊重她的意见,每隔几个星期就给她买一大堆营养品回去。

伦敦的天气不好,白浣之搬过来没多久,抑郁症就复发了,身体每况愈下,虽然怀着孩子,但是体重一直都没有往上涨。

傅景嗣给她请了一对一的心理医生,还有专业的营养师,为她调理身体。

白浣之能感觉到他的用心。夜里,她时常一个人钻到被子里抹眼泪——

如果她怀的是傅景嗣的孩子该多好,那她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妈妈了。

怀孕六个月之后,白浣之的身体状况总算是调理过来了,可能是因为慢慢接受了现实,所以情绪也没有那么大的波动了。

叶琛是在一月二十几号进的看守所,半个月之后,是他的生日。

他原本已经计划好了今年的生日要在家里办party,结果,最后是他一个人在看守所的单间里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