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她确实也没怎么风光过。

“不忙,怎么了?”白浣之回过神来,声音没什么起伏。

“啊,是的这样的……”

白彦之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对她说:“爸妈最近身体都不太好,上次去县医院检查了,说是咱爸身上长了肿瘤,要趁早切掉……你也知道,咱家存的那几个钱,我结婚的时候都用光了,手术的费用有点儿高,我现在真拿不出来那么多钱。”

白浣之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

白彦之结婚这件事儿,她完全不知道,要不是他今天提起来。她说不定永远都不会知道。

这么一想,她真觉得他们挺过分的。

好歹是一家人,结婚这么重要的事儿,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才告诉她的。

白浣之听得有些堵心,好半天都没有给他回应。

白彦之在那边等得有些急了,催促她:“姐,你听到我说话了没?给个信儿啊。”

“手术费用……要多少?”白浣之终究还是不忍心坐视不管。

好歹是亲生父母,不管好歹,还是把她养到了十八岁的。

现在他们的年纪大了,她也不能不孝啊,说出去要被别人笑话的。

他们的县城就那么大。如果这事儿她不出面,之后肯定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听白浣之松了口,白彦之赶忙说:“不多,也就八万块钱,对你来说肯定不算什么大钱,你不是在伦敦开了咖啡馆么,应该挺能挣的吧。”

白浣之不知道白彦之是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

她的确是在伦敦开了一家咖啡馆,那家咖啡馆是傅景嗣帮她投资的,她只是当个挂名的老板而已,那边平时有专人管理,她忙着看孩子,都不怎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