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嗣这一个问题,直接把李珍问得没话说了。

白彦之给白浣之打电话这件事儿,他们是知道的。

手术费三万,白彦之还要五万块钱拿来做生意,所以李珍让他一次性要八万,这事儿他们都是商量好的。

白军和李珍从小就惯着白彦之,不管他做什么决定,他们两个都没意见,毫无条件地站在儿子这边。

而且,他们一直觉得,白浣之这么多年对他们不闻不问,就是没良心。

他们把她养了这么大,她现在给家里几个钱也是理所应当的。

……

“傅景嗣,好了,你别生气了。”

白浣之实在不想把场面闹得这么难看,她伸出手,拽了拽傅景嗣的胳膊,压低声音对他说:“我没关系啦,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已经习惯了。”

和傅景嗣说完话之后,白浣之低头,从包里拿出来一张银行卡,放到病床上。

“这张卡里有十万块钱,你们拿着用吧,我看这边也没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了,我就先回去了。两个孩子不太适应这边的环境。”

“小小年纪就这么矫情,还不都是被你惯的。”李珍看了一眼沫沫,翻了个白眼。

沫沫能深切感受到李珍对自己的厌恶,她有些不服气,走上去指着她,质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妈妈?你这么大年纪了。难道不知道礼貌两个字怎么写么?”

沫沫已经十岁半了,这个年龄的孩子,已经有了独立的思想,也有了自己的世界观。

在沫沫看来,白浣之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管对方是谁,只要说白浣之一句不好,她就一定会死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