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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啾!”

终于玩腻了芭比娃娃游戏让萨拉斯去睡觉的周西西正在和索拉和凯进行例行的乱斗训练,忽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她揉着鼻子莫名其妙。

“谁在说我坏话?”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里,怎么有种“啊,终于到了我想要大写特写部分”的感觉?果然我还是喜欢这种内斗互相陷害耍阴谋的桥段吗?

凶兆(二)

谁也不知道,那一天爱亚单独对骑士团的团长还有议会长私下说了什么,最后他们从议政厅出来的时候,虽然还是表情僵硬,但好歹没有再怒目而视。爱亚宣布说这件事情十分重要,不能单凭哪一个的意见就作出定夺,她要关闭神殿三天,向神明祷告,祈求来自神的答案。

此言一出,没有人可以反对,连弗拉维娜和艾泽波拉克都没有开口,其他的元老们更不可能再说什么了。弗拉维娜表示三天之后她会再来圣光之城听取神明的启示,随后头也不回地带着她的人离开了。

走在回圣堂的路上,弗拉维娜一直都没有说话,在飞马上默默无语。在外人面前跟随她一起的骑士们都面无表情,忠实地执行她的每一个指示,但现在他们是在天上飞着,没有其他人。离她最近的骑士忍不住了,拉着缰绳让自己的马飞近,低声地问:“团长,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吗?好不容易得到萨拉斯大人还可能活着的消息,却不能把他救回来。难道真的要对议会屈服,从此就看着萨拉斯大人继续在下界的堕落者那里受苦?”

“安静,米亚,我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弗拉维娜皱着眉头说。

虽然在外界对弗拉维娜的评价有褒有贬,又说她性格暴躁不符合圣骑士四大皆空守则的,也有说她敢作敢为是个强势女人的,不过有一点却是所有人都承认的事情。

弗拉维娜极其护短。

这不是说她会包庇或者不分青红皂白,只要是进入骑士团的人,除非是自己犯了错并且确认无误,她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随便利用或者欺压骑士团的任何一个人,哪怕只是一个扫地的见习骑士。平时弗拉维娜也不会摆架子,很亲和,因此她在骑士团威望极高,除了那些亲议会派的骑士,其余人都很尊敬她,也很愿意和她亲近。

米亚是自从上一次大战就跟随在她身边的骑士,但也不敢太过逾越,见她表情严肃,呐呐地退下。身高接近两米的魁梧汉子,在瘦弱得好像风一吹就会倒下的女骑士面前,就像是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他的这种样子惹得几个同伴窃笑不已,互相悄悄地挤眉弄眼嘲笑他。

弗拉维娜却没有留意米亚的尴尬,她一直在思考着今天的事情。其实,故意把事情闹得那么大,也有存心的成分在里面。这几十年来虽然她都远离了安泽拉里亚不曾回来过,但不代表她就对这里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议会长艾泽波拉克以前就是一个热衷于权力的人,但那时他还不失为一个热爱维埃拉,对神充满信仰的战士。然而现在,他的眼睛里几乎已经看不到除了权力以外的任何东西,恨不得把一切权力都死死抓在手里,整个安泽拉里亚简直已经成为了他的领地。弗拉维娜隐忍多年,这一次也是借着萨拉斯的事情想顺便试探一下议会的态度,结果和她想象的差不多。艾泽波拉克已经不再顾忌骑士团的势力,敢公开和她对上。究竟是为什么他的态度会如此强硬?难道除了那些卫队,他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势力?

还有那个祭祀爱亚,想起她,弗拉维娜的眉头皱得更紧。之前的那一番话,听起来似乎是没有什么偏袒的意思,可后来的单独谈话,无疑是要她让步,不要再纠缠于萨拉斯的事情,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听到这些的瞬间,弗拉维娜简直不敢相信是从爱亚的嘴里说出来的。

那还是当年那个善良圣洁,心中充满爱和怜悯的祭祀大人吗?到底是谁说过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同伴,为了萨拉斯的死和最高议会争得不可开交,舍生忘死地为受伤的骑士们施展治愈术,差点虚脱死去,那个她知道的爱亚哪里去了?

难道人一旦接触到了权力,就会改变了吗?

默默地抬头看着后面远去的白塔,那是安泽拉里亚的象征,也是圣光和神的象征,弗拉维娜的心中充满了焦虑还有担忧。曾几何时,那些胸中满是崇高信仰,为了正义和信仰就能为之战斗献出生命的维埃拉人啊,不知不觉的全部成为了权力的奴隶了吗?以前的维埃拉,议会只是一个处理各种事务为人民服务的机构,可是由于几十年前的那场大战,议会不知不觉就获得了大量原本没有的权力,在人民中间的威望和影响也日益加深。最后更是发展成了一个凌驾于维埃拉人之上的畸形组织,隐隐有高人一等,将维埃拉人划分成三六九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