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龄溪说着放开娄原坐好,他的目光才和施镜对视上, 同时对何老点了点头, 随后何老和施镜都进到屋里, 把门关上。

施镜继续走入一步, 又开口刺道,“你还知道要脸?恶心……”

知道关门避人耳目,却不知道自己行为有多悖逆世俗吗!

“施镜, 你说的什么话!”恶心……能这样说自己的孩子吗!

何老怒目看了过来,之前施镜一脸和煦的作态合着是哄他的,一对着施龄溪就什么伤人说什么了, 这哪是父亲该说的话!

然而施镜没有理会何老的话,他继续道,“小小年纪不学好,尽学这些东西,今天,你就给我搬回家里来住。”

三年多以前,他听到施龄溪平心静气找他出柜时,反应也差不多是这样的,愤怒,不能理解,然后要求施龄溪强行扭转他的性向,甚至用赶出家门,断绝父子关系来威胁。

这才有施龄溪北城的大学不念,跑去厦城的事情。

施镜回忆起过去施龄溪出柜时的那些话,施龄溪也回想起施镜当时对他说的那些话。句句伤人,字字诛心,他在施镜眼中全然像个怪物,不能容忍和理解的怪物。

“我还有家吗,没有了,三年前您就赶过我一次,是我恬不知耻,又自己跑回来了。”他和施镜会是这样场面,归根结底并不在于谭远杉,而是他们之间本来就存在问题。

他若一辈子都没找到爱人还好,若侥幸找到,施镜大概还是无法理解他,这样的争执依旧要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