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龄溪回来,又轮番对他们检查过一轮,喂了最多药剂的那个基本是没用了,丧化几乎蔓延到了全身,看起来相当可怖,但施龄溪和娄原神色都没太大变化。

他们经历过很多类似的场景,从一开始的不忍,到现在已基本没有太多波澜表现出来了。

“坐下,”娄原搬过椅子到施龄溪身后,按着他的肩膀坐下,他也坐到施龄溪身侧。

三个小时过去,第一位服用药剂的彻底丧化,他睁开眼睛,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吼叫,“吼!”绑着他的铁链也被制造出极大的动静。

施龄溪起身拔出腰侧的枪,没有犹豫直接一枪爆头,随后他将目光看向了旁边的两位,一位已经开始呈现丧化的体征,另一位倒是相对安定些。

娄原握住施龄溪持枪微微颤抖的右手,将枪拿了过来,“我来。”

施龄溪闻言黑黝黝的瞳孔看向了娄原,少许时刻,那双眸子里才汇入了些许不一样的色彩和情绪,他轻轻点了点头,“嗯……”

他手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今儿训练过度了。在枪被娄原拿过之前,施龄溪都是这么觉得的,可他的手缩回袖子里,依旧轻轻颤抖。

他是个医生,可他却不止一次开枪或者拿刀杀了他的病人,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莫大的悲哀。

他们继续等到第六个小时,第二个服用的人也紧接着丧化,娄原开枪将它击毙,只有最后那位熬过了,并且被激发了异能,还是极其稀有的自然系金属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