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村长露出淡淡的笑容,俯下身轻笑:“我到时候会跟着老万他们一起走的,所以这一点就不用村长你操心了。”
“你——”
“你好烦啊。”宴川皱着眉看他,脚还落在对方的后腰上,他转着脑袋四处看了看,一分钟后从一旁扯了团黑漆漆的脏布一把塞进了他的嘴里。恶臭的味儿瞬间弥漫整个鼻腔和口腔,村长白眼一翻差点晕过去。
见他拼命挣扎起来,宴川索性又找了根绳子把他捆了个结实。
外面的动静说大不大,说小也实在称不上小。原本正害怕事情抖露的村长夫人听到怒吼更是紧张不已,她在心中说服自己许久,才手指颤抖地揪着衣服,往窗外露出了半个脑袋来。
刷
宴川出现在她的面前:“不好意思,可能要借用一下你家的水龙头,阮白不喜欢我手脏。”
说着,他看了一眼身后呜呜直叫的村长,直接一抬手将村长夫人从窗口扯了出来,“算了你也一起躺着吧,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宴川嘀嘀咕咕的一直说话,阮白已经走到了水井前。他挥手将上方所有的东西一扫而下,用力抬起了厚重的井盖。井盖同样是石头做的,分量很足,阮白缓缓将它挪到一侧,随即便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随着阮白的用力,石盖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漆黑的井口也终于露出了全部面貌来。
阮白站在井口,轻声问道:“有人在吗?”
一旁的村长听到这话似乎觉得异常可笑,同时也是被宴川和阮白的一番操作给刺激狠了,连装模作样也不想了。他想,阮白在开什么玩笑。人都在井里死了七年快将近八年的时间,还问有人在吗?
鬼还差不多呢!
但就在村长这样的想法落下之时,井壁却传出了轻微的动静。很快的,一个黑漆漆的头缓缓从底下露了出来,紧接着一张年轻男生的脸暴露在了空气中。明亮的光线似乎让他感觉到不适,他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很快看到了站在一侧的阮白。
“你……叫我吗?”
刘立轩的声音沙哑,说起话来也磕磕绊绊的。这不难理解,毕竟他一个人在这么小一个空间里待了整整七年。这七年,没有见过阳光,没有和人说过话。
阮白笑了笑:“是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阮白,在西姜村开了家纸扎店。”
刘立轩有些意外。
在他的记忆里,似乎没有一个叫做阮白的人,尽管阮白看上去和他也差不多了几岁。不过……他迷茫地望向四周,这一看立刻便注意到了被绑成粽子模样的村长。和他记忆里的人相比,眼前的这个村长好像老了很多。
“我……过去多久了……”
“如果你问的是距离你死的那一天,那应该是已经是七年快八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