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杂着泥土腥气的味道传入鼻腔,周西西闭上眼停顿几秒,“下雨了吗?”
埃尔顿没有回答。
今天的天气和那时候太像了,气味也是,怪不得她会想起那么早被自己遗忘的事。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下雨,”周西西睁开眼,看到埃尔顿的眼眸,“你在笼子里淋着雨,没有遮挡的东西,就把一块小小的废弃塑料片盖在头上。”
埃尔顿依旧没有出声,他的手没有分毫的动摇,就像他对待其他人那样。
“我就想,竟然有比我惨那么多的人,实在太好了。”周西西冲他笑。
然而,她这种略带讽刺的说法并没有让埃尔顿生出恼怒,不如说他毫不在意自己曾经的狼狈,他唯一在意的是,“你说过我们永远在一起。等待无所谓,忘记也不过是一种考验,可你,”埃尔顿说,“你为什么要收回呢?”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一定会非常开心吧,没有观念,没有自我,几乎能够称得上是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
“你要杀了我吗埃尔顿?”周西西问他。
“你反悔过太多次,”埃尔顿一只手还停留在她的脖颈,另一只冰凉的手顺着锁骨划到她睡衣领口的边界,那里的温度比裸露在外的皮肤要高一些,“杀了你你就会一直停留在我身边。”
周西西看到他那双清澈的眼眸起了波澜,像是揉碎了的星光落入海底,一直苍白的面色泛出薄红,扭曲的金色五角星也沾染上温度,他突然开心起来,是那种发自肺腑的喜悦。
这家伙的高兴……是这样的啊。
埃尔顿低下头,啃上周西西的脖颈,纤细又柔弱,只要用力就能够流出血来。
周西西皱眉,感受到颈部对方的温热气息和轻微的刺痛。
“只要杀了你,你就完全属于我了。”他这样说着,仿佛成瘾的病人,“全部,全部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