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无论是苏枣枣还是她的父母都已去世,老院长心里的悔恨又叠加到多少,姜鱼也不愿再去探究。
她遥望着蓝铃花的方向,缓缓说道:“刚才我又去了一趟抚恤院,院长的花房里花开得正好。倒是巧,原来您还种了蓝铃花?”
老院长愣了愣,道:“是啊,只不过花期过了。姜小姐喜欢吗?喜欢的话我送你一盆?”
姜鱼笑笑,“我从小跟着妈妈在剧团里走动,最常见的就是蓝铃花了。说起来,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案子,老院长听说了吗?酒吧街的秦震,死在了麒麟桥。他以前还没混出头的时候,就经常给我孟姨送花,送的也是蓝铃花。”
老院长双手交叠拄着拐杖,语气唏嘘,“谁也没想到他会走到这个地步。”
姜鱼好奇,“院长跟秦震也认识?”
老院长:“我早年到处去闯荡,城里城外,去过很多地方,跟秦震也算认识吧。那会儿他还是个毛头小子,连送心上人的花都是从别人家院墙里偷的。他那时候买不起一束花,没办法堂堂正正地去追求,或许……就已经注定他的结局了。后来我听说蓝铃花的台柱子成了他的地下情人,觉得诧异的同时,又觉得好像在情理之中。”
他说着,又叹了口气,说:“也就是那时候,我觉得我该停下来了。回到麻仓办了抚恤院,以为能弥补点什么,到头来……”
姜鱼没有接话,等他怅惘过后,才又问:“院长知道颜令吗?”
“颜令?这又是谁?”
“是蓝铃花的一个新人演员,今年义演的时候,院长没看见他吗?”